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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侍郎对于这位恒王世子的来访有点诧异,大齐目前有三位藩王,为了皇上放心,三位藩王的嫡长子都被送到京城来养着,美其名曰陪伴太后,其实就是人质,没了父母约束,几个世子年纪轻轻开始胡闹:眠花宿柳的有之,打架赌博闹事的有之,这位恒王世子虽然不爱这些,只在家里养了歌舞伎弹琴听曲,但是平时从不与大臣交际,对所有人都敬而远之,这是个聪明人,这样免得皇上多心,今天却不知道为什么来自己家,说是新得了一份张圣的一份字帖,要跟儿子共赏,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放着朝中这么多公侯世家,一品大员,他怎么会亲近自己这个小小的工部侍郎的儿子?可是既然来了,自家总要礼数周全些。
徐承玉其实对于这位恒王世子的到来也有点奇怪,两人都在太学里读书,却不在一个班,这位世子的做派却是人所共知的,不爱交际,对所有的人都是淡淡的,闲了只爱窝在府上弹琴听曲,不久前,世子突然来找他,说是太学里的夫子夸他字写得好,自己新得了一份张圣的字帖准备到他府上一起欣赏,虽然怎么都感觉很怪,但是徐承玉一向性子温和,也没觉得什么不好,又喜欢张圣的字,也就应了。
小厮上了点心茶水,江东离命人展开字帖,张圣的草书传世真迹并不多,这样的善本更是难得一见,徐承玉看得眼睛不转,两人闲聊起来,本以为以这位世子的脾气,相处会有些尴尬,可是徐承玉到发现这位世子爷如果想和人相处,却是非常的自然和舒服,几乎可以算是如沐春风,又不是一般世家子弟只会玩乐,其实是草包,世子诗词文墨精通,也颇有见解,所以,当他随口问起沈嘉柔的那封信,徐承玉倒不觉得戒备了,这个妹妹年纪还小,不会写字,写的不是信,是画了几幅画来。
他拿出徐嘉柔的信来,前几页我看懂了,最后一页我还在琢磨呢?这两只鸟是什么意思?
江东离看了一会儿,轻笑:“哥哥?”
徐承玉抬头看他,不知道怎么会叫哥哥。
“我看这鸟像是鸽子,两只鸽子,大概是哥哥吧?”
哦,哥哥一七,哥哥,一起?
江东离轻轻说:四日后和家里人一起去庙里看和尚喝汤,哥哥一起?有趣,为什么要看和尚喝汤?
听说普慈寺里的高僧法济茶艺精湛,打茶的沫浡上可以作诗,这小丫头就惦记上了,不知道磨了侯爷多久,徐承玉忍不住又笑。
江东离也淡淡地笑了笑。
说话间,徐侍郎过来要留晚饭,江东离却说没有提前回禀母亲,不太妥当,客气地告辞。
转天,沈嘉柔收到徐承玉的小厮的口信说是那天也会陪母亲一起去庙里上香。沈嘉柔很是开心,这位承玉哥哥还算聪明。
捧着点心盒子望着窗外发呆的沈嘉柔突然发现图谋不轨的酥糖,喂,酥糖,快下来,仔细打翻鱼缸,说话间,酥糖已经跳上那个它尝试了无数次的书案,伸着小爪子捞鱼了,幸好,丫头青芷手疾眼快赶忙拉住了它的小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