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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的热气烘的人满头大汗,豆大的汗珠顺着教练肥得流油的脸颊而下。荞麦看着他层层叠叠的下巴,一滴汗快要滴到衬衫口,他大掌一抹就消失不见了。
当他第三次把手覆在她手上的时候,这次荞麦有点生气,推开了他的手,声音冷了几分;“我都说自己来了。”
没想到教练立马就沉下脸来,隐隐有一股怒气,声音也跟着提高了几分:“直走左拐,上坡定点。”
定点上坡是上一座很陡的人造桥,桥的左右两边绑上了很多轮胎用以保护车子撞桥。坡很陡,一不小心就熄火,下坡的速度很快。
荞麦心情有点燥,有点忐忑,有点怕,把车停了下来,说道:“没上过,我不会。”
“你不会?你不是什么都可以自己来。刚才就很厉害。”
教练的话里有刺,荞麦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上了坡。下坡的时候方向盘没掌握好,车头撞到了桥栏,吓得脸色发白,冒了冷汗。
“你吃屎的吗!我教车二十几年都没遇到像你这样子的人。脑子真是有问题。你就等着赔钱吧。”教练几乎是吼出来的。
荞麦吓得有点懵,觉得他有点面目可憎,收钱的时候眉开眼笑客客气气的,现在生起气来,好像倒似她欠他似得。
车窗外夜慢慢拉开帷幕,天空出现希希点点的星,点缀着孤寂的夜空。车窗上他的眼睛,像远方的星星,有点闪亮。
荞麦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忍不住心里开了花,脸颊有些微微发烫。仿佛手里还有余温,扑通扑通跳的心,像极了刚才程迷笛把她拉出教练车的力度,坚定,有力,毫不犹豫。
他关车门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荞麦只听到教练的吼叫声,眼里像有火苗喷出。
程迷笛只是冷冷的睨了一眼教练,就拉着她的手,上了出租车,带她回学校。
被程迷笛拉出车的瞬间,荞麦觉得似有微风拂面,心起涟漪。
程迷笛倒映在车窗玻璃上的侧脸不像镜子中的那么清晰,隐隐约约,车窗外的暮景像流动的绣卷,缓缓拉动,余晖和路灯重叠的那一瞬间,他的侧脸像极了那幅素描,不惹人注目,却无法流逝在眼中。
“你傻笑什么?”程迷笛突然回过头,看到她一个人在傻笑,问了一句。
“啊?!没、、、、、、没笑、、、、、、、没笑什么。”荞麦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在烧,连耳根也隐隐发烫。
“傻!”程迷笛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的傻笑,刚才的火气都忽然消失不见了,隐隐有些自己也在傻笑的错觉。
荞麦吐了吐舌头,眼底洋溢着一抹抹不掉的光。
“你傻笑什么?”
荞麦听到金金的话,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啊?!没、、、、、、没笑、、、、、、、没笑什么。”
金金拖拉着她那双大头拖鞋,穿着大花中裤衩,捧着一盒大大的爆米花,站在浴室门口很是狐疑。“你站在这里吹头发吹了一个小时,傻笑了一个小时。”金金摸了摸她的额头。“你被自己吹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