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来？”她端着酒杯，散漫问道。
“带她来看看。”厉湛的视线落在旁边的林婉婉身上。
林婉婉登时不好意思起来，她长的很幼态，是当下时兴的白幼瘦那一款。
仰着脸看人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无辜感。
“黎笙姐，我只是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才会跟着厉总过来。”
黎笙点头，正巧有人看见厉湛，过来搭话。
“刚刚还和黎秘书说起厉总，还以为厉总不来了呢。”
厉湛矜持寒暄，黎笙在旁边时不时暖一下气氛，相谈的倒是愉快。
只是旁边的林婉婉，跟在厉湛身后，什么话题都插不进。
她悄悄抬眼打量着黎笙，见她从容社交，得体的应付着各个前来打招呼的人，挑不出一丝错。
黎笙注意到她的不自在，抬起酒杯示意了下：“以后跟着多应酬自然就会了。”
林婉婉点点头：“谢谢黎笙姐。”
厉湛听到她们说话的声音，回眸看向林婉婉，“怎么了？”
林婉婉笑的有些勉强，“没什么。”
厉湛淡淡，“觉得不舒服，我送你回去。”
林婉婉的眼睛立马弯成了月牙，但下一秒又纠结的问：“会不会太麻烦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黎笙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厉湛又带着林婉婉离开。
厉湛离开的时候，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有林婉婉乖巧的和她说再见。
刚才搭话的几个老板，都凑上来问，“黎秘书，这小姑娘是谁呀，厉总怎么跟看宝贝一样？”
这话问的其实有些微妙。
生意场上的人大多都知道黎笙和厉湛之间的事，现在厉湛却带了另外一个姑娘，看情况，还疼的挺厉害。
周围人看黎笙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
黎笙喝了酒，不能开车，只能叫代驾。
到家的时候已经凌晨。
她刚打开房门，就看见客厅里坐着个人。
黎笙踢掉脚上的高跟鞋，没开灯，直接过去，“我今天很累。”
厉湛身上那股冷冷淡淡的味道里混了点草莓味的甜蜜，在黑夜中格外明显。
是林婉婉身上的味道。
黎笙身体一僵，然后往旁边让开了点，“把林秘书送回去了？”
“嗯。”厉湛嗓音低低沉沉的，没多大情绪起伏，“她什么都还不懂。”
“是什么都不懂。”黎笙语气里也没多大变化的说，“所以你这次准备玩多久？一个月还是三个月？”
黎笙十八岁就跟了厉湛，但现在已经八年，她足够了解厉湛。
只是她说完，才发现自己错了。
“她不懂，所以你多带着她，别让她觉得自己差劲。”厉湛缓声说着，话语里都能听出来无奈与头疼。
黎笙听了他的话，心一下子往底下落。
她问：“厉湛，你真看上她了？”
“我说了，她很乖。”厉湛回答的没有迟疑，语气淡淡的补充了句，“真谈恋爱也不错。”
黎笙沉默了会才听见自己冷静的问他，“那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