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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队长把红包给推了回来:“刘秘书客气了,这不是为人民服务吗,不能收这红包。”
彪子把红包给收了回来。
刘秘书问是否要送我,我摇头,给月姐的司机打了个电话,叫他来接我们。
我和彪子又说了两句,月姐的司机开车过来,我让刘秘书和彪子开车走了,我们留下来接月姐。
上了车,月姐一言不发,靠在座椅上紧闭双眼,我叫了她两声她也不理。
我以为她是这几天在里头熬干了,便嘱咐司机,把我送到别墅附近,我下车就好,让他送月姐回去好好休息。
没想到月姐睁开眼睛,用疲惫的声音说:“路姝,陪我喝一杯吧?”
到了月姐的公寓,她一进门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你先坐,把酒倒上,我得冲冲我这身晦气!”
我到酒柜旁,挑了一瓶拉菲开了瓶,倒进醒酒器里,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中似乎还夹杂着悲恸的哭声,我重重叹了口气。
做我们这行的,谁不是一路和着血泪过来的,外人只看见我们缠在男人身上耍浪发嗲,以为我们卖肉赚钱有多轻松快活。背地里受的那些罪,又有多少人能够体会理解?
谁也不是生下来就做表子的,哪个女孩不像被当成公主那样捧着,谁又不是父母的心头宝了?谁又愿意一脚踏进来泥足深陷无法自拔?
实在是现实逼得我们没办法。
做了一天表子,一辈子都是表子,这也许就是月姐不愿退休的原因,其实不是不愿退,是真的退不下来。
至于将来会如何,我们这种人从来都不敢想,我只知道,我和她都不会有好结果,我们这些做表子的又能有几个有好结果呢?
我们这些表,是没有明天的人,多活一天,是上天的恩赐,可日子,却是地狱式的。
我把酒拿到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重新添好酒我坐着发呆,直到月姐出来。
她披着浴袍,波浪卷发披在肩上,似乎还在浴室里化了个淡妆,除了眼睛有点红,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在局子里完全换了一个人。
拿起一只烟点了,她猛抽了一口,这才坐在我的身边,从茶几底下拿出一瓶指甲油,把脚搁在茶几上开始涂抹。
我静静看着她,觉得无比心酸,她这副要强的样子,比之从浴室里出来抱着我大哭一场更叫我难受。
可是有什么办法,我只能干看着,也只有干看着……
“雷泽昊对你不错呀!我还以为你捞不出我呢!他居然肯为了你明目张胆把他自己的二奶把姐妹从局子里捞出来,啧啧啧……这要是在江湖上传来了……”
我把酒杯推到她面前,“你知道就好,为了求他这件事,晚上指不定回去怎么折腾我呢!你以后给我老实点行不行?”
“嘁!”她瞪我一眼,“你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你那个骚样子我还不知道,三天不搞你你就得自己往里塞东西吧!说得跟贞洁烈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