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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处,一辆马车尘嚣而至。马车后面跟随着两匹骏马,车内是容棠宇与那名竹笠主人。容棠宇靠马车左侧坐着,竹笠主人却躺在后侧,脸色煞白,昏迷不醒。昨夜忽至暴雨,他们疾驰而奔,躲进破庙避雨。一早醒来,竹笠主人便高烧昏迷不醒。容棠宇煎了药给其服下,仍未见效。见其此状,骑马归京怕不稳妥,便临时租借了一辆马车,直奔将军府而去。
雨后清凉,赶马车的汉子愉悦地唱着小曲,一路行北。晌午时分,马车进了大都,朝将军府的方向奔去。容棠宇坐在马车内,一阵乱风撩起了车帘,熟悉的街道和铺子跃入他的视线内,心中竟惶惶不安的矛盾起来。他还来不及整理好思绪,却听车前唤声道:“客官,将军府到了”赶马车的汉子掀起帘子言之笑笑。
容棠宇定睛望了眼悬挂的‘将军府’烫金匾额,心里倏然一沉。耳畔却又听见赶马车的汉子唤自己的声音,遂付了银子后,将竹笠主人抱下马车,门前正巧萧夫人出府:“娘……”
“棠儿,这些时日,你到底去哪了,为娘担心死了……”萧夫人的目光圈在了他怀中的女子:“缙云公主?”
容棠宇惊愕地望了眼怀间的竹笠主人,再又望向萧夫人,面色一滞道:“她生病了,先进府再说”萧夫人打发下人请来了大夫,熬了药,喂缙云公主喝下。
客厅内,萧夫人坐于上首:“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可是,你怎么会跟公主在一起?”
“路上偶然遇上的,并不知是公主”容棠宇显现出一脸的疲惫:“娘,容儿她……”
“王上封了‘容妃’,进宫已有些时日了”萧夫人叹息道:“也不知怎得,她自围场受伤后,便直接入了宫,我和你爹想见她一面都不行。”
容棠宇抖了个激灵,慌然站起身:“容儿受伤了?”
“遇上了刺客,她以身护在王上跟前,被匕首刺中……”萧夫人见容棠宇脸色极为难看,急忙停住:“不过已经没事了”
“都是我不好”容棠宇瘫坐在椅子上。
萧廷一脸愠色地背手入了客厅,迎面看到容棠宇,赫然怒声道:“这些时日,你去哪了?”
容棠宇起身作揖:“棠儿拜见爹”他顿了下,而后回道:“棠儿不辞而别是棠儿的错,还请爹责罚。”容棠宇失魂落魄的模样令萧廷不忍苛责,遂摆手道:“罢了,看你这样我还能说些什么,你先下去歇息吧。”
容棠宇走到门口,转身看着萧夫人道:“娘,公主就劳烦娘照应了。”
“什么公主?”萧廷一头雾水地问道。
萧夫人向他轻摇摇头,细声说道:“棠儿不知怎么得,和缙云公主一起回来的。”
“公主人呢?”萧廷急声问道。
“生病了,昏迷不醒,等她醒过来,再问话吧”
树枝浅隙中,一缕如烟轻的柔风穿梢而过。容棠宇走进曾经一起同住的院子,推开她的房门,和他上次进来所差无几。只是墙上的那柄蚍蛉剑不见了。容棠宇坐在书案前,从怀中掏出她送的蝉玉:“一别数日,不知你过得是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