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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疼吗?”尾鸢小心翼翼的问道。
疼?她是疼的问题吗?明眼人都知道,太监那板子轻飘飘的落在她身上,连褶子都没打起一个,哪里会疼?这是面子,这是自尊心的问题!
俗话说得好,士可杀不可辱,国师当着整个灼华宫奴才的面打了她这个主子,极大的败了她的颜面,极大的损害了她的自尊心,这个账,她一定要讨回来!
于是第二天,纪明疏就“病了”,说是夜里伤了风寒,没有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了。
她要让母皇心疼,要母皇责怪国师,要让他知道,什么才是规矩,什么才是体统!
这是纪明疏从她的好姐妹魏尔阳那儿学习的第一招:装病。
难以置信的是,昭华帝居然不闻不问。
纪明疏咬着牙在床上躺了大半天,连个苍蝇都没来看她一眼。
她刚跳起来准备发怒,尾鸢匆匆进来禀报:“殿下,国师大人来了。”
定是负荆请罪来了!纪明疏刷的重新躺下,开始嘤嘤嘤呜呜呜的咳嗽起来。
身边一抹白色的身影擦肩而过,尾鸢咽下后边半句话,退到一旁。
橙红色的幔帘映出一块模糊的身影,纪明疏哼哼唧唧道:“阿鸢……咳咳咳……给本宫……递一杯水……”
“看来殿下病的很严重。”清冷的声音在幕帘后响起。
纪明疏心里一喜,咳嗽的更加厉害了。
“王太医,给殿下好好看看。”
???
纪明疏一呆,眼睁睁的看着幔帘撩开,显出王太医一张苦巴巴的脸和姜竞淅的天人之姿。
好你个蛇蝎美人,真有你的。
干瞪了半天,纪明疏不情不愿的伸出手。
老王颤抖着诊了半天,殿下面色红润声若洪钟生龙活虎再蹦哒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王太医,如何?”
老王犹豫的看了纪明疏一眼。
看着老王忧郁的眼神,纪明疏咳嗽一声,柔弱的道:“咳咳,前些日子本宫还能去太医院打打下手……今日就起不来了。想来……很严重了……哦?”
老王眼皮重重一跳,他当然明白这言下之意。求您了小祖宗!您前些日子打翻弄混的药材有多少心里没点数吗!
思及此,老王正襟危坐,一脸严肃道:“殿下确实病了,需要好好调养一段时日。”
纪明疏嘴角微翘,得意在脸上遮都遮不住,姜竞淅,你跟我斗?!
“果然如此。”姜竞淅似乎是没有发现二人之间的眼波交流,他略略思索了几秒,道:“既然如此,太医为殿下开药吧。”
???
两人表情一僵,面面相觑。
“陛下命我守着殿下,直到殿下好转。不能再耽搁了。”
纪明疏魂飞天外。
老王颤颤巍巍的应了一声,殿下您别用那种可怜又无助、纯真又无邪的眼神看着老臣啊……哎,事已至此,唯有随便熬个补汤凑一凑……老王心软的念念叨叨着,一脚跨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