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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天真的神色变得不可思议,她没有想到方才的对话会被他的手机记录下来,她抓住他的手腕将手机屏幕翻转过来,手机屏幕呈现了四格,每一格从不同角度记录着她的画面。她睁大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沈意耸了耸肩,语气十分轻松:“中央设备与我的手机同步记录,这很稀奇么?”
阮天真诚实的点了点头,又问:“你是程序员么?”
沈意在屏幕上随意输入了一些信息,而后把手机收了起来:“别把我说的这么无趣,我可不喜欢跟一堆死板的代码打交道。”
“程序员也好厉害,那么复杂的东西,我就看不明白。”
沈意笑着看了她一眼:“那是因为你不够聪明,任何固有模式只要掌握框架就能千变万化。这就如同古老的乘法口诀,只要你学会基本的原理,就能运算各种数值。”
能把程序跟乘法运算相提并论的人,阮天真活了二十多年,见到的这是头一个。可仔细想想他说的话,又觉得有些道理,就笑着说:“沈教授的言论真是别具一格,受教了。”
沈意半是认真办是开玩笑地说:“你读的书还少,思维还不够发散开阔,以后读的多了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触。”
对于沈意的不客气,阮天真也逐渐能够适应:“沈教授说的有理,只是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门,沈意率先出了电梯,径直往走廊尽头的休息室走去,阮天真跟在他身后:“沈教授,我认为你很有必要将在电梯里的那段录像给删掉。”
休息室门口,沈意将瞳孔对准了扫描锁:“我知道,但是你的语气不对。”
“欢迎回家。”
欢快悦耳的童声从扫描仪中传了出来。
在四十五楼工作一年半的阮天真盯住扫描仪看了半晌,对于忽然变了语调的机器人十分不适应,她紧跟着沈意进了休息室,一脸不解地问:“那我应该是什么语气?”
沈意笑着说:“请帮忙删掉电梯里的录像,好么?”
阮天真叹了口气,顿时有气无力:“沈教授,你明知我不想泄密,却再故意套话让我上当,现在又让我请求你,不觉得这样有些过分么?”
沈意人依旧在笑:“随你怎么说,反正录像在我手里。”
阮天真盯着沈意看了半晌,确定他不会做半点让步,只好认命了:“请帮我删掉录像,好么?”
“当然可以,只是我帮了你的忙,作为等价交换,你也需帮我一个忙。”沈意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咖啡,尝了尝味道,似乎觉得并不好喝,又倒了一杯温水,慢悠悠的喝了起来。
阮天真已经上过一次当,并不想再上第二次当,这次学会了反击:“那要看是什么忙。”
沈意气定神闲地说:”很简单,管我一日三餐就好。”
在博物馆上班的薪水并不低,管他吃饭不是难事,只是阮天真实在想不明白,像他这样有一技之长的人,怎么会沦落到要别人管饭的地步,她说:“你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