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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不需要看大夫。”
顾阿谁对顾学成的态度软和了些,不自在的摆弄自个儿的袖子,这才注意到腕间隐现的红痕,素来大大咧咧的女子手一顿,暗骂了苏岐一声狗男人,紧接着快速遮住手腕。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等等,我和朱莹莹订婚了,你……能不能把我当年送给你的银钗还我,那个是我娘留给未来儿媳的。”
朱莹莹,也就是朱县令的二千金,生性霸道,不知从哪听说了顾家有传给儿媳的首饰,非要顾学成拿给她,不然顾学成是不会开这个口的。
他虽然卑劣,却也傲气,送出去的东西,自尊不允许他再要回来的。
顾学成说完这话,满嘴苦涩,顾阿谁却是一笑,答应了改天给他送来。
“对不起,是我不好。”
他没想到顾阿谁会笑,笑容里甚至带着往日里他没见过的明艳。
“你是真心想娶她的就好,我嘛,平日里也戴不了什么矜贵的东西,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你要拿回去我自然不会扣着不放的。”
顾阿谁的步子轻快了些,见顾学成还跟着她,又多说了几句。
“你别误会,我不是不信你,我……我回一趟村子,正好我也有阵子没见到阿宁了。”
顾阿宁是顾学成的妹妹,从前成日里跟着她身后转,自从她和顾学成解除婚约,她们俩已是很久不曾来往了。
顾阿谁听到顾学成提起,才想起顾阿宁还住在村子里,并没有和顾学成一道住在县城。
“那好吧,等会儿我就拿给你。”
顾阿谁以为顾学成要的急,一到家,就把用绢帕包好的银钗递给顾学成。
她的动作干脆,这让顾学成一时有些***,苦涩的接过银钗落荒而逃。
她说对了一点,他确实是真心想娶县令千金的。
起码,在县令把刀架在他脖子上时,征询过他的意见。
但这些,于顾阿谁而言并不重要,因为炉冷灶凉门未上锁,苏岐不见了。
这会儿已是月上柳梢头,苏岐又是个外地人,除了和金主私奔,顾阿谁想不到第二个失踪的原因。
她呐呐的点了盏油灯坐在堂屋里等,等得久了,才觉悲怆,似哭似笑的拍掌高歌:
“听他言吓得我心惊胆怕,背转身自埋怨呜……”
顾阿谁腔调拿的好,词记不住也不觉得尴尬,只哼着调跳过。
“……这才是花随水水不能恋……”
木轮发出尖锐的声音,男人提着盒热腾腾的皂儿糕,因个高而有些憋屈的披着月色进到院子,正正好望见油灯下的顾阿谁水泽满面。
她的脸上沾染着血痕与泪痕,更显白净与脆弱,仿佛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她。
男人呼吸一滞,目光火热的望着顾阿谁。
正在自怨自艾的顾阿谁:“……”
她胡乱的抹了把脸,快速奔向净房,企图洗把脸冷静一下,谁知男人并不给她这个机会,她前脚进门,后脚男人就挤了进来。
“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