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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太太啊,该关系的不关心,不该关心的却是扒着不放,鸢鸢爹娘都在,难道鸢鸢的婚事他们这做爹娘的不会操持,还要老太太来操心?
到底是跟随夫君上过战场的,池沐怜和一般夫人心性有几分不同。
洛南鸢心中冷笑,借口关心她的婚事,实则是回来为她最疼爱的大儿子和小儿子铺路。
也不想想,这些年,她享的福,她的诰命都是谁给她挣来的。
“娘…无妨,便是祖母回来,这桩婚事鸢鸢也退定了,您和爹不必为此操心,娘…女儿说句不当说的,虽是一家人,但也要大伯小叔他们把咱们当成一家人,若是他们来了,这家中的东西,您可不能像往常那般大方了,您别忘了,这侯府里的东西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您的嫁妆和爹的赏赐。”
免得养了白眼狼恶心自己。
池沐怜直勾勾看着女儿,记忆中从未见过女儿这般计较的样子。
以前,她不是一心只管琴棋书画,从不理会这些俗物,更不问府中琐事,说白了,就是…除了有关贺弘的事,其他一概不关注。
不过池沐怜看着此刻的女儿,竟是更加欢喜。
“傻丫头,这些不用你操心,娘又不傻,娘的嫁妆,谁也别想打主意,都是我鸢鸢的。”
“娘,我不是这意思…”
“好了,娘知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池沐怜又说了几句,看着洛南鸢喝下安神茶这才离去。
或许是安神茶的作用,或许是真的累了,洛南鸢终于入睡了。
洛南鸢说的事,洛侯还是放在了心上,暗中着人去查,但是贺弘身上几乎查不到什么不妥之处,从不出入烟花之所,交友也谨慎,更无不良嗜好,反倒是优点数不清,无人不说好。
一天下来,洛侯心里有些没底了。
“放下贺弘不说,贺家与宿州往来之事一时半刻也查不出,夫人,你说是不是有人使坏,有意破坏鸢鸢的婚事?让鸢鸢听了一些混账话?”
夜里,贺弘与夫人说着私房话。
池沐怜听着却有不同想法。
“夫君,咱家鸢鸢不是蠢笨的,若非有把握,绝对不会这般决然,她可是从小就盼着嫁给贺弘,岂是他人三言两语就能挑唆的?夫君,人无完人,从前我倒是没细想,今日听你这般说,我倒是觉得那贺弘恐怕真有些问题,你想想,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君,竟一点小毛病的挑不出,是不是有些细思极恐?”
经自家夫人这么一说,洛侯也细细琢磨了起来。
“夫人说得是,反正咱们鸢鸢才刚及笄,婚事也不用太着急,咱们再仔细看看,只是娘就要来了,她是巴不得鸢鸢赶紧嫁入贺家,生怕这门亲事跑了…”
“是啊…娘突然回来,倒是有些措手不及,夫君,为了鸢鸢,咱们定要坚持一二,能拖就拖,鸢鸢那孩子,我瞧着这会是有主见的,说不定那孩子真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