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还需心药医……”司徒韫重复着这句话,冷笑了几声,“我没有什么心病,更不需要什么心药,你不必自作聪明。我这疯癫样,若是有一天将你吓破了胆,你才知道后悔。”
虞玥无语这一根筋,嘴上没再说什么,心底却暗暗下了决定。
司徒韫这癔症,她还非治不可。
既然选择了抱上司徒韫的大腿,自当是忠心不二地对他。
若是把他的病治好了,那她便是一大功臣。
想必念着她的好,这位暴君也不会亏待她,以后她和兄长的结局也会好点,不再像梦中那般流离失所。
想到这点,虞玥仿佛看到自己的光明美好未来,唇角也不禁上扬。
“你笑什么?”
司徒韫一直注意着虞玥面部表情的变化。
被这一打断,虞玥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中生智,她脸上又挂起不值钱的笑,“妾身没想到陛下这么善解人意,怕吓着妾身,还会为之考虑,实在是感动又欣喜。”
司徒韫嘴角一抽,“你这想象力不去写话本,倒真是有些可惜。”
“陛下别再夸妾身了,又是关切又是夸赞的,妾身恐怕今晚都睡不着觉了。”
虞玥娇羞一笑,司徒韫眼皮一跳,立即选择哑然闭嘴。
因为针灸的时效有些长,虞玥便坐在床边,静静地陪着司徒韫。
坐着坐着,虞玥竟是靠着床沿睡着了。
静谧的月光洒在她洁白柔和的脸颊上,显得宁静美好。
司徒韫意识清醒,未合过眼,他目光不觉被她吸引。
少女恬静柔然,美得像块玉。
让人想触碰,却又忍不住收回手。
气温有点偏冷,虞玥睡梦中打了个喷嚏,娇小的身子也跟着晃动。
司徒韫目光挣扎,看几眼,又收回目光,又忍不住再看几眼。
莹莹月色下,年少的小娘子抱着双肩,看着怜人。
或是处于人之常情,心头一软,司徒韫伸出手想要拉过毛毯给她盖上。
他整个动作小心翼翼,怕吵醒她柔美的梦乡,也怕动到自己身上被针扎之处。
就在那温暖即将覆上时,虞玥打着哈欠,懒洋洋地睁开眼。
司徒韫心陡然一虚,忙不迭缩回身子,手上捏着的毯子也跟着滑落,冷峻的面上紧绷着。
“你……”
虞玥指着司徒韫,一副察觉真相的模样。
司徒韫咽了口唾沫,刚想解释。
虞玥当机立断道:“你不会是梦魇了吧!想要袭击我!”
司徒韫松了口气,投过去一个看智障般的眼神。
虞玥耸肩一笑,忙打着哈哈,“妾身开个玩笑,让您放松放松心情……”
“你的玩笑很无趣。”司徒韫毒舌道。
虞玥一拍脑袋,猛然想到针灸的时辰差不多到了,打开针包准备有条不紊地为司徒韫拔出银针。
岂料虞玥一靠近,司徒韫就缩着身子往后退。
然后板着脸幽幽说出三个字。
“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