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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灏是气急败坏地走的。
走之前吼了一句:
“还不是你留不住父亲的心!”
云芝忙来安慰我:“公子还小,夫人莫气。”
我摇头。
他不是小。
是习惯了。
这么多年,什么错处都是我的。
婆母病了,是我照料不周。
夫君公务繁忙,是我不懂分忧。
连府中丢了只小猫小狗,都是我掌家无术。
“夫人,兹事体大,要不要……同老夫人知会一声?”
我又往云芝手里塞了块桂花糕。
知会什么?
沈灏不就是她撺掇来的么?
侯府上下,除了昏了头的沈淮之,谁不知道娶杜稚会遭人笑话?
上辈子我出了那个头。
婆母便能站在沈淮之那边,和他一起指责我“善妒”。
可这次我欣然应允。
她最是要脸面的人,不能坐视不理,又不愿跟自己儿子撕破脸。
于是就让沈灏来闹我。
闹呗。
闹翻了天我都不会再在这件事上多费半分口舌!
傍晚时分,西厢房就来了人。
一见我就焦急地禀报:
“夫人!老夫人收拾了行装,说要出家礼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