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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小姐,你的手术不能再拖了。”
电话里,医生无奈地通知道:“你面部的毒素已经有扩散的趋势,如果再不手术,会侵入到神经。”
谢言秋抓紧了手机。
她看了一眼面前煮着的粥,犹豫道:“我再想想。”
医生叹了口气:“这个手术,您已经拖两年了。”
谢言秋握紧了手机。
她刚满足毒素祛除手术条件的时候,正是傅斯年出车祸的时间。
她紧急推迟了手术,扮作护工,赶去医院看他。
她照顾了他一周,在他出院的那天,傅斯年抱了束花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谢言秋怎么可能不愿意。
七年。
从他把她绝望中救赎出来开始,她便开始默默地关注起了傅斯年。
谢言秋同意了他的求婚。
即便这场婚姻,只是一纸合约——
傅斯年的车祸是被陷害的,他需要一个普通而不起眼的爱人,来帮他挡去其他人的关注。
谢言秋不介意。
她嫁给了傅斯年,为了他,一再的推迟手术,直到今天,医生给她发来了最后的通牒。
谢言秋关掉了灶台的火,看了一眼时间,装好了晚饭,坐在了客厅里,有些不安地等着傅斯年回来。
她想和傅斯年商量一下手术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谢言秋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她匆匆迎接了过去,想接过傅斯年手里的包。
“斯年——”
“离婚吧。”
两句话几乎是同时响起。
谢言秋空着手,怔怔地抬起了头。
她滚了一下喉结,眼睛泛起了一圈红,有些艰涩地问道:“斯年,你说什么?”
傅斯年低头看向了女人。
结婚两年,他其实并没有仔细看过自己妻子的模样。
她的脸很平凡,甚至因为一些莫名的黑斑,显得有些丑陋。
他只知道她很听话,听话到有些木讷无趣,结婚两年,他甚至对她没有一分多余的印象。
傅斯年将外套挂在了衣架上,重复道:“离婚吧。”
他从公文包里取了支票,上面已经填好了数额:“你跟了我两年,这张支票,便算是对你婚嫁的补偿。”
支票上的数额是一千万。
傅斯年将离婚协议也递了过来:“我已经签好了名。”
他将协议书放在了柜子上,换好了拖鞋,进了客厅,往二楼走去。
谢言秋抓着离婚协议,扭头看向了傅斯年的背影,低声道:“你不需要我了吗?”
傅斯年的背影停顿了一下。
但是他并没有回头,而是直接走进了书房。
谢言秋捂住了泛红的眼睛,低头看向了离婚协议。
平心而论,上面的条款很是优待。对于一个合约妻子,傅斯年甚至愿意平分婚后的共同财产,可以说十足宽厚。
但是她不需要这些。
她与傅斯年结婚,想的是两年,再两年,然后凑出一辈子。
但是事已至此——
谢言秋微仰了头,将眼眶里的泪逼了回去,然后她拿起了一旁的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了名字。
她抓着离婚协议书,静了片刻,才压下了指尖的颤抖。
谢言秋拿起了电话:“你好,段医生。”
她放下了离婚协议,站起身,走到了门口:“帮我预约一下今晚的手术。”
婚约已经结束了,那些被拖了两年的事情,也该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