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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别一见到她,亲近感陡生,奇怪的是,又总想逃离,刚说走竟又生不舍。着实,由来第一人,生平第一遭。内中更有说不清,话不明的难解。
映着昏黄的月光,走出房外,却不知往哪里去。待行了八九里,翻过一座山头在一片小村镇矮房群中不见了。
等江别再次返回小木屋,发现少女已不见了踪影,只有那条马面鱼在地上不住蹦跶。又被心烦的江别,一葫芦打晕。
凝神细听,溪流方向似有人声。担心少女伤病未愈,落入歹人之手或者歹兽之口,急忙奔去。
此时已近四更,月亮将坠,太阳未升,天色说暗是暗,说明便是明。到得溪边,江别隐在一颗大树之后,极目观望,并不见有人,三丈外溪流之中,有一黑点浮动,江别再看河岸雌鱼剑散落一边。
急忙奔上前去欲打捞上来,一探究竟,已纵至雌鱼剑二尺之处,才看见一堆衣服扔在一旁。
正是日间那少女所穿,适才在树后看,恰被一丛灌木所遮挡。
这时似乎意识到他正在如临大敌般备战之事,在局外人看来,恐怕就是偷看一个少女月夜沐浴吧。想到这,不由得,满脸的羞愧窘迫。
水中之人,早听得有动静,已从水底抓来几粒石子,扣在手中。一转身,看见,来人却是江别,是一羞再羞,任由他近前却无法出手,扣着的石子掉落了大半,也没觉察。
正是这一转身,虽隔着一丈,江别见这溪水,深不及那少女肩部,一双如同白玉雕就,绸缎打磨的肩膀,月光之下,说不出的美艳。
虽然湿漉漉头发贴着双颊也看不太清模样,依稀从棱角看出,确是那紫衣少年,确是个轮廓姣好的女子。
看到这,江别不禁脸一红到颈,颈一红到背,背一红到腰,脐下七寸突然罡气大作!进而,脸更红,颈更红,腰背更红,脐下七寸罡气更加大作,转身不敢再看。
倘使圣贤在此世,若此时临此溪边,见到此般人物,想必也是此般模样罢了,更何况,江别远非圣人。
“好色鬼,说要走,又回来偷看人家洗澡,好不要脸……”水中之人,虽是义正辞严,但却娇羞无限。
“我,不是的……我给你……买衣服去了……”
“好色鬼,就是好色鬼!说得好听,我给你买衣服去了……好色鬼!”又学起江别说话,又是嘴上不停地骂着。
“姑娘,衣服我放下了,你自己穿吧,我走了……”江别说着,解下背后的包袱。
“姑娘,你自己穿吧!真不害臊,我还能让你……”不自觉又学起话来,想起自己早已被揭穿,不是男儿身了,更是一羞,接着骂一声,“好色鬼!看完人家洗澡就偷偷溜走,好不要脸!”
说完又突然后悔,说这话,难道是要一个大男人留下看着自己洗完不成。一羞一窘,呆立溪中不动,也再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