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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着摇杆和把手,让座下六条腿的机械马,及时地躲开来回穿梭的胶皮车,走得更稳些。
她索性往后靠。菲儿已经坐在身旁拿着酒壶,咂巴着嘴,品着酒。孔菲菲自言自语地说:“真要参加武术大会?”
菲儿红着脸庞,兴奋地说:“当然啦!事儿做了不少,没人认有什么用?!上一单妖妇摄魂案,案子破了。反让人觉得美妇人都没好心眼。包打听写的那叫什么玩意嘛!个文痞!”
孔菲菲扭头看向菲儿,调侃地说:“咱做事从来问心,不问人。”
菲儿伸手,用胳膊揽住孔菲菲的肩膀,也调侃道:“做事格局要大,得让他们瞧瞧,什么叫新时代、新女性!”
孔菲菲微笑地看向路边的人,说:“就怕格局大了,咱搂不住。”
菲儿酒壶一举,豪爽地说:“就没咱搂不住的事儿!干就完啦!”
孔菲菲笑而不答。
马车在城头跑了半个时辰,从西便门下,出了城,沿着西护城河与环城铁轨并行一路往南。环城火车的汽笛声从前方远远传来,拉着一缕长长的黑烟。
除非迫不得已,孔菲菲从来不坐火车或有轨电车。平时,脑袋里就嗡嗡作响,再到人员密集的地方,更是头疼,只有抽烟,激发内啡肽的分泌,才能将自己剥离出来,享受完全的平静。
初夏城外,原本光秃秃的黄土路、沟壑、坡地都长出了一层薄薄的绿草,稀疏的槐树枝条长出了嫩芽。卢平城的春夏虽短,但也生机勃勃,乱世中,社会经济、生活都在与时俱进。
护城河沿岸绿色的杨柳,映在水里。一队驼帮正在滩涂上休息,给机械骆驼的水箱加水,水蒸气从鼻中喷出。改装后的骆驼,让运力几何级倍增。驼帮几乎垄断了所有民用物资的陆路运输,成了卢平城的第一大行业帮会。
马拉车的车夫羡慕地看了眼驼帮,拨快了两匹马的档位,加速前行,来到城外一处开阔地停下。
开阔地宽约三亩,高出旁边地面几寸,一根从地里冒出来的粗黑电线,接到中间一座四层的砖塔楼。
几米远的位置,同样规格基座,不知道是不是选址,还是风水问题,只建了半层,或者说塌了只剩半层。
孔菲菲下车,马车离开。她往砖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