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一听，眼睛放着光，八卦的凑近，「哪个同事？怎么了？」
我爸挠了挠没多少头发的头，「我们单位的小陈，今天我刚进单位门，看到小陈在座位上哭呢，周围一堆人安慰她。」
「她说她儿子在医院住院了。」
我一听更兴奋了，「陈阿姨？是陈梦吗？」
我爸带我去过几次单位，那个陈阿姨可了不得，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画着猩红的唇，眼睛长在头顶，刻薄的对我指指点点。
光我去的几次，就看到有不同的男士接送她上下班，没想到她竟然有儿子。
「她不是单身吗？！哪来的儿子。」我妈一把扒拉开我，凑到我爸面前，喋喋不休。
我爸老好人上线了「别乱打听别人的事，明天我把医院地址发给你，同事一场，竟然知道了，就去看看。」
我和我妈对视一眼，噤了声，好奇大过食欲，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随便扒拉了几口。
趁着我爸看着新闻联播，我妈在厨房洗碗，我溜了进去。
「妈，明天周末，我也想去。」
我妈看着我，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我脑袋，「你都知道她人是极品奇葩了，还上赶着去，等着她指点你，羞辱你呢。」
没事，我不仅脸皮厚，心理素质还强，她对我的那轻飘飘的几句话，顶多震震耳屎。
况且，发疯我最拿手了。
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的我，也需要情感的宣泄。
「妈，求你了，我肯定好好学习，我今天晚上就把作业写完。」
拉着我妈袖子软磨硬泡了半天，我妈终于松口了。
02
我爸下班回家，就看到我妈拉着脸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嗑着瓜子。
丝毫没眼力见的凑上前，「老伴，她儿子怎么样，没事吧？」
我妈冷哼一声，没有理他。
我爸又继续问道，「他儿子因为啥住院？」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我妈一直盯着我爸都发毛了。
「因为绝育了。」我实在想打破尴尬，说了出来。
果然如我所料，我爸呆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眨巴着绿豆大小的眼睛，看看我，再看看我妈。
03
没错！就是绝育。
烈日炎炎，我妈提着果篮和牛奶，催促我走快点。
「妈，你走那么快干啥。」
「这个陈阿姨值得你这么殷勤的跑一趟吗？」我脚丫子都快磨出来火星子了，埋怨着。
我妈抬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没有回应我的问题，反而说「妮子，看看妈裤兜里的钱还在不在。」
我伸出手摸了一把，鼓鼓囊囊的，还在。
「这是什么鬼地方，明明就在咱家周围，但怎么就是找不到呢，这哪有医院啊。」我妈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口袋又掏出来我爸给写的地址，看了又看。
「没错啊，就是这个街道，我住了十几年，从来没听到过这有医院。」我妈又提起来东西，「艾贝娜医院？听着就不像治正经人的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