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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云霞跟随他的指令躲过巡逻侍卫,他对整个皇宫了如指掌。
他一路指挥带路,宫墙外遍布黑衣人,他们早已侍立在一旁,拥护着谢霰,像黑夜蛰伏许久的饿狼。
我这才惊醒少年环伺黑夜,不过是在等候良时罢了。
在北昭皇帝眼中,被困牢狱经脉断尽的北疆世子自小被养在纸醉金迷中,翻不了多少浪,毕竟在北昭皇帝眼皮子底下七八年,能有多大的能力。
只是放荡不羁只是谢霰为了自保的面具。
夜色深沉,谢霰的势力早已震慑住了我。
此刻我们落脚的驿站,驿丞恭敬地接待了他。
他卧在榻上,神色安然。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世子早已谋划好了,倒是我多此一举,平白害我浪费口舌。]
他眉目舒展,示意茶几上有水,[茶水而已,不用客气。]
[.....]
正在此时他忽然之间蜷缩着身子,冷汗淋漓。我这才想起一路奔波,他本就有伤在身。
将士围住他,嘘寒问暖,好几个看着自己的主将经脉尽断,眼神通红。
对于将士来说经脉尽断,意味着此生再难以上阵杀敌。
[他狗娘养的北昭皇帝,下那么歹毒的手。]
副将纪北从小和谢霰一起长大,此时怒气冲冲,提刀怒吼:[我要去杀了狗皇帝。]
谢霰痛的死去活来,如今整个谢家军人仰马翻,士兵躁动。
我抬手将纪北拦住,厉声道:[谢家满门被斩,你是要凑着往前送人头吗,跟着添乱?]
他被我的气势吓住,却还是怒瞪着我,最终乖乖止步。整个谢家军安静了下来。
如今荒郊野外,赶到北疆还需要六七日,再不处理,谢霰恐怕真得残废。
我将软枕放在他背部,[民女略通医术,世子可信得过我?]
纪北拦截在我和谢霰之间,满眼通红:[你又不是医师,万一….]
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忽然哽咽:[我们少将就真的残废了。]
[阿北,让云姜试试。]
谢霰的声音虽然温良,但是却不容置喙。
我将针放在烛火间烧红,刺破他的肌肤,饶是久经沙场见遍血色,很多将士此时仍不忍心看。针线缝合,谢霰满头大汗,神色却不变。
几针下来,谢霰早已昏了过去,我替他擦拭额头上的冷汉。这才看见床头上的木栏上全是被指甲抓过的血痕。
他从未吭声,不是如传闻金刚不入,而是一直隐忍不发而已。
3
很快,我们到了北疆,听说谢霰归来,父老乡亲夹道欢迎。
他故作无恙,我替他撩开车帘,他笑着同百姓问安,百姓将粮食蔬菜纷纷送给他,被他一一婉拒。
这几日他格外温驯,如一只绵羊,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和我置气,伤口愈合间,他常常发烧,胃口不怎么好。
贴身侍卫秋芒神色焦急:[神医姐姐,少将又不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