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每每听见这样撒娇，他会笑着环住她。
可今天，顾芯能感受到面前人的冷淡，而后，一双大手扶住她的肩膀。
付闻远推开了她，语气冷淡的开口：“顾芯，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
这句话像是一枚炸弹轰然在她脑海炸开。
顾芯只觉耳边嗡嗡作响。
她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付闻远看了她一眼，淡淡抽回手。
“她要回来了。”
他没有说“她”是谁，但顾芯却很清楚。
宁城人尽皆知，付氏集团掌舵人付闻远的白月光，是如今声名斐然的超模沈嫣然。
后来，付闻远的每一任情人总有沈嫣然的影子，或是眉眼，又或是性子。
顾芯便是其中之一。
她是付闻远养了三年的替身。
她不作不闹最听话，因此最近两年，付闻远的身边就只留下她一个人。
外界都说，顾芯就差个转正名分。
但此刻，顾芯明白了。
替身终究是替身，正主回来，付闻远的身边就不再需要她。
顾芯失神望着他，神色不明。
见状，付闻远随手掏出补偿递过去：“这栋别墅，以及一千万，两清了。”
以往顾芯从不忤逆他任何话。
但这次，她盯着那张支票，却没有伸手接。
付闻远眉头蹙起，神色一冷：“想装清高不拿这个钱，也要想想你在医院里的弟弟。”
顾芯是最识相的，这点付闻远从不怀疑。
果然，顾芯眸色暗了下来，最终还是颤抖着手去接支票。
“好，我知道了。”
见她接下来，付闻远才缓了语气。
“以后专心做你的画室，看在这几年的份上，我可以介绍人去给你办梦寐以求的画展。”
他依稀记得，她曾经提过想要办画展。
他想，这就当是分手礼。
然而顾芯却摇头拒绝了：“不必了。”
主动提出的分手礼，却被她毫不犹豫拒绝。
付闻远面色微沉，没再说什么，冷着脸就要走。
才转身，顾芯却突然叫住了他：“可以……再让我抱一下吗？”
他脚步停住。
这三年，顾芯对他的感情如何，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好在她从不过界，他也就放任她去。
心口浮出一阵莫名滋味，他没有拒绝。
几乎是在他点头的瞬间，顾芯就从身后拥抱住他。
付闻远一怔，而后，他感到顾芯轻轻吻了下他的心口，听见她温声道别：“再见了。”
付闻远心脏一抽，莫名发疼。
五年前他做过心脏手术，这些年恢复得很好，那道疤痕已经淡了，但顾芯每次在床上都很虔诚地吻他的伤疤。
付闻远转过头，看见她眼里雾蒙蒙的水汽，看起来真挚又热烈。
就是这副神情每每让他失控。
身上的火被轻易勾起。
付闻远暗骂一声：挽留人的方式还真是卑鄙。
就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后脖颈，低头强势吻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