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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父子俩做的蠢事,一个精虫上脑,一个愚不可及,明明可以用钱解决的事情,非要耍小手段,竟还敢把主意打到烈士家属身上,死有余辜。”施人贤横眉冷对。
东南两境不和,甚至还有仇怨,慕云虽是东境之人,但为国捐躯的烈士,理应名垂千古,受万人敬仰。
“我要是早知道那个农妇的儿子是东境之人,而且还和秦武王有着一番不浅的交情,我哪敢让犬子如此肆意妄为。”陈凌峰一声长叹,看着变成尸体的儿子,他头上的黑发不知何时多了几根银丝。
这个世上哪里有早知道,一切的愚蠢都会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
转过头来,谨慎道:“施公,秦武王接下来会不会对鼎宏集团发难?”
这个问题施人贤也在思考,发难是肯定,但以何种手段他却浑然不知,捉摸不透。
远离南境十几年,对东境将帅还是有所了解的,苏铭绝对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亦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
当年坑杀二十万金兵俘虏,燕京五位长老连下十二道金牌制止,但苏铭却全然不顾,毅然决然下令斩杀,回复的也仅仅只有八个字。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当听到这八个字的时候,就算是他这位南境老兵,也不得不叫一声,彩!
“东城区想要开发,如今千难万难,趁事情还没有恶化前,尽快弥补。”施人贤头颅微移,冷哼道:“不用我教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为了得到东城区的开发权,他可是耗费了巨资。
为了赶进度,动用了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逼迫其迁居,甚至打伤打残的人比比皆是。
想要息事宁人,首要的目的就是安抚吴静一家,因为秦武王三个字就像一把随时会要人命的血刃抵在他的咽喉。
“施公,我知道该怎么做。”陈凌峰纵使心中千般不愿,万般不甘,也不得不妥协。
再次转过身来,看向儿子的尸体,掏出电话。
施人贤缓缓踱步来到苏铭坐过的位置,看着会议桌上的紫砂茶杯,忽而,眼眸一凝,他看到茶杯最上层萦绕着一股散之不开的雾气。
伸出右手想要触摸,就在距离紫砂茶杯一寸之距时,一道细微的咔嚓声响传入了耳畔。
紫砂茶杯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裂纹,继而片片碎裂,然而,其中的茶水却并未溃散。
就在下个瞬息,啵的一声轻响,一缕袅袅茶雾升腾而起,茶水亦朝着四面八方流逝。
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施人贤双眸陡然间瞪大,一道仿若失声的呢喃自唇齿间发出:“他的实力果真是六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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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的晚霞即将撒落人间,一辆挂着境区牌照的吉普车在主干道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此时的他不再是那个锋芒毕露的秦武王,也不再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屠夫,而是一个散发着儒雅气息的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