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顾总来了」,我才顺眼望了过去。
顿时浑身冰冷。
她竟然回来了!
2、
宴厅外。
顾泽元小心翼翼牵着时意缓缓走来。
「抱歉,来晚了,接未婚妻去了。」
许多宾客都面露不解。
「怎么回事?不是说时宁照顾了顾总三年,两人快结婚了吗?」
「谁知道呢?不过三年前跟顾总订婚的可是时宁的姐姐,时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
我对上顾泽元的视线。
他眸光深沉,浑身都散发着上位者的凌厉。
如今人人都得称呼他一声「顾总。」
可之前的他,连自己起身走路都不行。
三年前。
顾泽元因为顾家内乱出了车祸,不但伤到了腰椎,下半身无法动弹,还被赶出了顾家。
一个人独自在公寓生活。
也是顾泽元被赶出顾家的第二天,姐姐失踪了。
而我也单枪匹马地找到顾泽元,说我可以照顾他。
还记得我到他身边的第一天,他直接用桌上的花瓶砸破了我的额头。
他眼眶通红,看我的眼神充满防备。
像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没有走,收拾好了花瓶碎片,给自己包扎,又给他做饭,擦身子。
慢慢的,他冷静了下来。
逐渐被我治愈。
我又没有忍住看向了他。
这时刚好有记者将话筒递到他跟前:
「听闻您生病时,时宁小姐不离不弃照顾了您三年,您说要娶她,这是真的吗?」
他没有回答记者的问题,摸着左耳上的耳钉,清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右手也将姐姐抱得更紧:
「介绍一下,我的未婚妻,时意。欢迎大家今天的到来。」
「至于时宁,只是我的妹妹,仅此而已。」
我忽然就悟了。
难怪顾泽元一定要替我安排生日宴。
他不是为了我。
而是迫切要有一个公开时意的场合。
3、
我整个人像是陷入了冰窖。
周围的人看向我的目光,也逐渐变了。
有人好奇。
有人嘲笑。
也有人同情。
时意也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对记者解释:
「你们误会了,宁宁跟泽元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受我之托才会去照顾泽元的。」
她手下用力,嘴角的笑容也逐渐扩大。
一字一顿:
「我说的对吗?妹妹。」
我勉强维持着笑意:
「当然,顾总只是我的姐夫,仅此而已。」
简单的一句话,几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姐夫」这个词,是顾泽元曾经最不许我说出口的。
他落魄后,总有一些人找上门来看他笑话。
听到一半,我就会像个泼妇一样拿着拖把将人全部打出去。
然后,又拉过他的手。
抽泣着说他的好,让他不要听别人怎么说,做自己就好。
他那时候总是错愕地看着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