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沈砚清从浴室出来来，鬓角沾满了水珠，身上肌肉紧实，走线流畅，神情懒散，坐到周妤给他布置好的餐桌旁。
女星觉得憋屈，娇柔柔告状，“......沈总，您这秘书怎么这么凶巴巴的，怪吓人的，不知道的以为她才是老总呢。”
沈砚清连眼都没抬一下，淡淡道：“那还愣着干什么，叫周总。”
“......”
女星瞬间蔫了，心口堵着口气好半天下不去，刚还想说什么，却忽然收到了经纪人发来的消息，她顿时脸色大变。
手颤了两下。
一改之前的傲慢模样，女星低眉顺眼，走到周妤面前不太好意思的咳了一声，道：“周秘书，......能不能麻烦您帮我个事。”
周妤听对方这语气，就已经猜了个差不多。
没立即回话，只是起身走到落地窗前，高跟鞋咚咚响。
紧闭的窗帘被周妤伸出食指拨开一道缝隙，光亮透进这静谧的客厅内，周围蛰伏的摄像机早已蠢蠢欲动，只等里面有人出现。
“脱衣服。”她说。
女星没反应过来，“什么？”
“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周妤慢条斯理回身，双手抱臂，从上到下将她打量了一遍，“如果您还在乎自己的星路，不想被包养的事出现在热搜头条——
“现在，就把衣服脱了。”
女星脸快要红成猪肝色。
“你......你别太过分......你羞辱人也不能这么羞辱的！”
“我的时间不多，三秒之内——”
门外蛰伏的摄像机越来越多，快有变成黑压压一片的趋势。
因为前几天大闹颁奖典礼的事已经失了路人缘，她很明白，现如今要是和沈砚清在同一酒店的事再被传出来，在这一行就彻底不用干了。
“三......”
“二......”
话音未落，女星便咬着牙痛快脱了身上的薄衫。
她脸红耳燥，身上只剩下一件吊带瑟瑟发抖，“行了吧？！”
“多谢配合。”周妤对这幅场面见怪不怪，抬了抬下巴，“我的外套在玄关位置，穿上之后大大方方从车库门走出去，门外自有人在等你。”
女星愣了一瞬，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帮自己。
“谢谢您，周秘书......”
周妤面不改色，“下次少背地骂我几句就谢天谢地。”
女星尴尬咳一声，不再犹豫穿上她的外套，马不停蹄跑了出去。
待目送对方离开出去后，周妤转身走回餐厅的位置，替沈砚清一点点抹着面包上的黄油。
沈砚清还是那个姿势坐在那，眼皮耷拉着，慢悠悠点上根烟，淡声问，“知道她骂你还帮？”
“习惯了。”周妤丝毫没受影响，“沈总身边的哪个女人没骂过我？”
沈砚清不咸不淡笑了。
“你倒是活得通透。”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摄像机拍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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