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澈屿相信柳苏不是那么蠢的人，至少这大半年她都很聪明。
不该问的不会问，不该做的不会做。
识时务，很体面。
江清洲还真有点好奇，席澈屿到底会不会生气。过了会儿，男人握着酒杯走到柳苏的面前，发现她的脸色特别的苍白。
柳苏全都听见了。
但她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手脚冷冰冰的。
心里痛得有点麻木。
江清洲很绅士，“柳小姐，又见面了。”
柳苏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江先生。”
走近了看，江清洲发现她实在漂亮，五官精致，三分娇媚三分清纯，貌美的惊心动魄。
他确实心动。
江清洲对她笑笑：“柳秘书最近有空吗？”
柳苏深呼吸了口气，“不巧，有点忙。”
江清洲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好是坏，意味深长的说：“啧，柳秘书还是和从前一样。”
冷冰冰的。
装腔作势。
柳苏抿唇不语。
江清洲是真的挺喜欢她的，长得漂亮身材好，拿得出手，不丢面。
席澈屿走了过来，男人双手插着兜，一派清冷疏离的神色，事不关己的淡漠，像是随口问了江清洲一句：“谈的怎么样？”
江清洲笑了笑，“我还没开口问，席总就等不住了？”
席澈屿抬了下眉骨：“你想多了。”
柳苏掐着掌心，用隐隐的刺痛感保持清醒，当做一无所知。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这种滋味并不好受。
江清洲的眼睛直勾勾望着柳苏，不再铺垫，而是开门见山：“不知道柳秘书有没有兴趣跟我几天？”
柳苏绷着脸：“没兴趣。”
江清洲倒也大方：“价钱随你开，我相信席总的眼光。”
柳苏脸色发白，表面镇定，她总是很要脸面，要那点可笑的自尊，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在乎被当成物品交易。
不在乎成为谈资。
她莞尔，“席总更大方，我还没从席总这里捞够。”
柳苏很少会说这种话，席澈屿和江清洲都是一愣。
从席澈屿的表情里。
柳苏大概看出来他不喜欢她的反骨，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唇角悬挂的笑也冷冷的。
几秒钟后，席澈屿轻嗤了声，漫不经心：“柳秘书野心不小。”
柳苏心里一疼，持续性的、尖锐的疼痛感，像密密麻麻的冷风席卷而来。
她强撑着笑，“是啊。”
服务员可能紧张，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不小心将酒水洒到了她的裙子上。
酒渍显眼，很不好看。
她正尴尬，席澈屿忽然间拽起她的手腕，“楼上有休息室。”
柳苏抿唇：“可是我没带衣服。”
席澈屿嗯了嗯，嗓音低沉：“会有人送。”
二楼的客房，无人打扰。
服务员很快送来干净的裙子，柳苏攥着衣服转身就去洗手间更换，后背的拉链，尴尬的卡住了。
柳苏不得已请求门外的席澈屿帮忙。
席澈屿没说什么，他的手指很凉，贴着她后背的皮肤，沁着淡淡的寒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