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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郎中一副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我,悠悠开口道:「寨主,你是不是风寒鼻塞了?这小将穿的是白袍,这是一层一层的血,慢慢染黑的。」
听到这,我伸手摸了摸鼻子,带着一点心虚。
我的确已经感染风寒很久了。
又伸手摸了摸小将军的衣服,果然黏不拉呼的。
我清了清嗓子,开口吩咐道:「那就先叫手下人给他洗洗干净吧。」
手下人里面迅速地抬起一个浴桶,就将小将军丢了进去。
我端坐房中,手里翻着小将军贴身所携带的军报。
「林显远?」
我低低的念着,这小将军竟然和我爹给我定的那娃娃亲的夫君同名呢。
又伸手从他那血都结三层的破烂衣衫上翻了翻,竟然又被我翻出了一样东西。
是一件龙凤团纹玉佩。
这玉佩本没有什么稀奇,但偏偏凑巧,我也有一块。
我不由得心中一动,难道我这下山随便一捡,就捡到了我那从小定的娃娃亲?
小将军被洗净后,还是昏迷不醒。
老郎中摸着他的脉,半晌才沉吟着,冲我开口道。
「寨主,我看这小将军身上新伤叠旧伤,而且感觉已经到达了身体承担的极限,不知还能超过几日。要不还是早早的丢出寨外吧,免得晦气。」
「都说你们做大夫的悬壶济世,怎么这人家还有一口气,你还不救人家呀?」
「再说了,如今战事频发,虽然我是山匪,但我也知几分家国大义,这小将军一看。就是自战场上九死一生逃出来的,他既滚到我马前,就是我与他的缘分,你只管尽力去医治?能不能活过来,就是看他的造化了。」
我摆了摆手不再多言。
老郎中听得我这话,忙又回到房间,开始施针。
一连三日,我都在房间里陪伴着小将军。
他的身体的确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几次夜晚,我都感觉他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却都又强撑了过来。
到第三日施针完毕,老郎中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拱手冲我回道:「寨主,这野山参也用了,老夫的所有本事也给他使上了。如果今日他再不醒,那估计就是真的醒不了了。」
我摸索着手中的飞刀,心下也犯了难。
却没想到,小将军竟然真的在第三日的凌晨悠悠转醒。
只不过他醒后的第一件事却是将头顶金簪架在我的脖颈上。
「你是何人?这是何处?我的军报在哪里?」
嘿,我当寨主这么多年还没有被这般对待过。
心中也升起了脾气,一拳就挥向了他的面门。
然而小将军虽大病初愈,身手却着实不错,我与他打了十来个回合,见实在占不到便宜就退到门边。
「这位将军,你好生不懂事,我可救了你的性命,你怎么连谢都不谢一声?竟还想取我的性命。你们当官的都是如此恩将仇报吗?」
他这才明白,环顾四周,才抱拳回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只是在下有要事在身,可否将在下的马匹给我?来日我必有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