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梓莹看着时岁别扭的走路姿势,跟她身上那股子过分的女人味,总觉得不对劲。
她又把那件西装捡了起来,细细看了一回,“表哥,我怎么觉得,这件西装并不是表嫂留下的,而是...”
“行了。”
霍景杨打断了她,自信道,“时岁有多爱我,你也不是不知道。更何况时家是什么人家,她要是真有什么外心,都不用我出手,时家自己就清理门户了,她不敢。”
江梓莹看霍景杨这副样子,也不好反驳他。
她又看了一眼楼上紧闭的房门,心中狐疑不减。
自从半年前时岁大病一场出院后,她总觉得时岁怪怪的。
人木讷了许多不说,对霍景杨也跟从前不同了。
尤其是刚刚,时岁身上骤然出现的凌厉气势,完全不像她认知的时岁。
难道一个人的性格变化,会有这么大么?
还有今晚,虽然霍景杨信了,但她总觉得,时岁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被男人疼过的。
就这么放过她,江梓莹心有不甘。
她抱住霍景杨的手臂,泫然欲泣,“表哥,刚刚表嫂威胁你,要把我们的事情说出去,我好怕会影响你的名声。要不然,我们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
可人落泪,霍景杨赶紧搂紧怀里哄,“说什么傻话,你放心,我不理她,自然会有人教训她。”
“你是说?”
“时家可不会任由她撒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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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时家的客厅跪着个女人,细长的木条,狠狠抽在她背上。
木条坚韧,抽下去又痛又麻,没几下就渗了血。
一下,又一下。
当时岁觉得自己的背快要没有知觉时,坐在沙发上的妇人才轻轻扬了扬手。
“停。”
时岁粗喘一口气,松开咬紧的牙关,咽下口中腥甜。
妇人看着冷汗淋漓的时岁,眉眼波澜不惊,“知道自己错哪了么。”
时岁开口,声音暗哑,“知道母亲,我不该忤逆丈夫。”
时丽华冷笑,“你要记着,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时家的名声。时家两代人苦心经营了几十年,若是被你一个人毁了,你知道下场的。”
“作为惩罚,你要在这跪一上午,还有,这个月你不准去别苑。”
时岁变了脸色,“时夫人...”
“咳。”
时岁改口,“母亲,上个月因为订婚我就没去看他们,我实在担心,求您让我去看看吧。”
沙发上,时丽华拂了下身上的黑丝绒长裙,梳的一丝不苟的发际线下,一张脸严肃冷漠。
“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你这张脸跟我女儿长得一模一样,我需要你代替她跟霍家联姻,你们一家早就死在海城了。”
“……”
时岁沉默不语。
是的,她不是真正的时四小姐,真正的时四小姐得了绝症生命垂危。
可时家不愿意放弃跟霍家联姻的机会,就带了她这个冒牌货回来。
作为交换,时丽华避开了他们的仇家,把他们一家人从海城接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