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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渊身边选拔的暗卫都是从死人堆中杀出来的,我被他选中时,正用一根木筷没有半分犹豫插入身下女孩的咽喉。
地牢里除了老鼠,只有我们十个女孩。没有水没有食物,谁都想活到最后。炼狱般的时间里,我吃完最后一只老鼠,也杀掉了最后一个女孩。
温热的鲜血喷到脸上的感觉,这辈子也忘不掉。
口中腥臭直逼脑门,周遭满是腐烂的尸体味道。
入目是一双鎏金暗纹黑靴,锦缎的袍子扬起一阵风,与潮湿的地面格格不入。
纪渊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仿若在看一只蝼蚁。
他捏住我下巴,冰凉手指不经意擦过我眼角的一块疤。
「跟我走吧。」
我很想哭,却哭不出来。
被纪渊培养的七年来,我进步飞快。眼下奈何身上有伤,怀里还抱着个东西。渐渐体力跟不上,我一时不被便被身后的野狼得了空。
尖锐利齿刺破我肩胛骨,咬了个对穿。我吃痛拔出剑刺入野狼的眼珠。这畜生看不清方向与我缠斗,大力将我甩出一处悬崖。
我迅速将佩剑插在崖间山壁,冷风呼啸,我摇摆不定。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眼前突然浮现起幼时阿姐带我看花灯的场景。
竟是有些期待小伍说的灯会了。
5
悠悠转醒时,我发现自己跌落在崖间的一块突出石壁上,天色已经转黑。
命不该绝。
我抚上眼角那块疤痕,拔出插在岩石上的佩剑,垫脚飞了上去。
即便在黑夜中我的视力也是相当好的,不敢再耽搁时间,我快步运起轻功从树丛中飞过。说好要与小伍一起看灯会。
「小铃子!」小伍在后门的高树上等我,身上落了薄薄一层雪,每次我出任务回来时他都会在这等我。
他见我身上的伤,脸色难看。我叫他稍等片刻,等我去把这豹猫带去复命完就和他出去。
小伍气急,忍不住在背后大声骂我,「去你个头啊!把伤养好再说!」
我到前院时,管家告诉我纪渊宿在许荷屋里,叫我在门外侯着。
夜幕降临,皎月刚刚升起。
血湿透了肩膀处的衣服,怀中的小豹猫清醒过来,嗅到我身上的味道,不安躁动。
眼前景象逐渐模糊,东厢房的门紧闭。
终于我撑不住,单腿跪地硬生生吐了口血,破损的剑被我拿来支地。
许是这点响声惊动了屋子里的人,门开了。
6
纪渊穿着寝衣,披了件黑底描金的袍子,发冠依旧高高挽起,眉目俊美。
他提了灯过来,忽明忽暗的灯火映得他眸色晦暗。
「现在记得我今日说的话了吗?」
纪渊指的那句,见江荷如见他。
我痛极笑道,「属下知罪。」
我自小跟在纪渊身边,此人心狠手辣,独断专行,为太子效力已久,权倾朝野。我在他身边伺机潜伏许久,今日确实是有些乱了阵脚。
江荷这个突然到来的变数让我不确定是否会对之后的计划造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