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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盛夏,便是到了黄昏时分,天依旧燥热,宋花枝着一身嫩黄色衣裙,纱织的腰带轻系,手执一柄芙蓉出水的团扇,缓步走在将军府后花园的小径上。
采星跟在身后,担心地埋怨:“二少夫人,您的病将将有了起色,怎么能说不喝药就不喝药了呢。”
“那药苦得很,我不爱喝。”宋花枝提起喝药,紧皱着眉。
“良药苦口。”
宋花枝摇了摇手中的团扇,话中含笑:“是是是,忠言逆耳。好采星,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
采星叹气,只得应了:“就这一回,二少夫人明日一定要按时喝药。”
她心里想着,二少夫人已经喝了十二年的药,日日不落,肯定厌烦得紧。
今日不喝便不喝吧。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间,已走到了前院。
管家福伯年纪虽大了,但眼睛好使,远远看见了宋花枝,快步迎了过去:“二少夫人。”
“福伯,父亲让我过来,是有事要吩咐吗?”宋花枝喘着气,额头上一层薄薄的汗。
“是大公子和二公子......”福伯垂首,难以启齿。
她朝前厅正堂里看了一眼,里面坐着明家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他又和大哥吵架了?”
“不是......”福伯心里抱怨着这俩少爷就是天生的冤家,“今日两位公子打起来了。”
采星听了这话,平时心里积攒的怨气一股脑的往外冒:“二公子不关心二少夫人便也算了,整日里惹了祸,还让二少夫人来收尾。将军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二少夫人自幼就患了病,这么些年全凭药吊着命。他倒好......”
“采星,不得放肆。”宋花枝柔声呵斥,又语气柔和的问福伯,“父亲的意思是?”
福伯垂首道:“将军让您全权处理。”
宋花枝又往正堂看了一眼,思忖片刻,多少猜出了两人为何打架,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请大夫了吗?”
福伯躬身回道:“将军不允许。”
“去请,回头我和父亲说。”
福伯应声去了。
宋花枝还未走入正堂,明家大公子明苕荣就看见了,连忙起身,迎上去,关心问道:“你怎么来了?身体不好,别操劳这些事。”
“你滚开!”明夷则一把推开他,将宋花枝护在身后,“她的身体用不着你操心。”
明苕荣没有防备,差点摔倒,勉强稳住身体,十分无奈:“二弟,你和我之间不论闹了多少不愉快,也不该拿三妹......花枝的身体撒气。”
明夷则怒气上涌,卷起袖子,抓住他的衣领,脸色阴沉:“明苕荣,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早已不是将军府的养女,更不是你的三妹。”
宋花枝上前,芊芊细手握住明夷则的手腕,缓声开口:“你先松手。”
“你还护着他?”
“我不是护着大哥,如今大哥已在朝中有了官位,明日若是大哥带伤上朝,岂不让朝中大臣笑话,丢了将军府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