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邰少时就贪玩,顽皮成性,在众皇子中是最喜欢玩笑打闹的一个,也是骑射功夫最好的一个。
许是小时候就成了这样的性子,魏邰在登基之后也对柔弱的女子提不起兴趣来。曾几何时,这位少年天子还曾经怀疑自己是不是有龙阳之好,在宋屏给自己弄来几个美貌的少年之后,他才发现,自己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不喜欢那些柔弱过分的女人。
而今后宫里也不是没有女眷,只是大部分娶回来都是有目的的,或者是早年间先皇安排的婚事,到底是多年情分,俸禄赏赐吃穿用度上魏邰从未苛刻过她们,虽不见得有多上心,但是也不是不喜欢。
魏邰笑了他轻声道:“自然是要传的,你去跟御膳房说一声,叫他们做些糕点送来御书房,朕要赏赐她。”魏邰少年成名,自小就恃才傲物,从来就不懂什么叫做收敛,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从来都是要想尽办法的弄到手。对自己喜欢的女子,自然也是。
好多年了,宋屏都没有从这位主子的眼中看见这样的光芒了,他微微笑了笑,明白了主子的意思。
“陛下的眼光从来都让人钦佩。”从魏邰记事开始,宋屏就跟在他的身边,即便两人主仆相称,可是到底还是有些情分,宋屏时不时会跟魏邰说说笑笑,魏邰也从来不曾怪罪。
“既然知道了,你就上心好好准备吧。”魏邰此时心情颇好,在宋屏去准备糕点的时候,他坐回了案前,继续处理江南水患的奏章。
早在登基之前,魏邰就给自己定下了规矩,谁都不能乱了他的心,连他自己都不行,就是这样近乎苛刻的规则,让他在处理任何事情的事情都能以大魏为先,以百姓为重。他是个明君,也是个少有的薄情人。
众大臣刚刚出门就看见了早已在外等候的林霁三人,林霁等人躬身行礼,大臣们也都微微点头示意,而林霁一眼就看见了走在最后的刘天林。
她站在廊下,静静的看着刘天林,看着他从御书房内走出,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的面前。
林天林故意走远,等到同行之人都已走远之后,他才走到林霁的面前站定。
刘天林轻声道:“看林百户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话要跟在下说。”听了这话,林霁的眸子微微一缩,她没想到,对方居然会采用这样直面的开场白,她低头微微勾唇,颇有些随意的说道:“不管属下有没有想要跟大人说话的意思,对刘大人来说,能跟属下说上话,哪怕是闲聊,这本身就是一个警醒。”
北镇抚司,非乱不出,出则如蛟龙入海,搅动乾坤。
锦衣卫在朝中风评并不算好,成立多年的确是战功赫赫,但手段大多残忍不堪入目,朝中众臣,在锦衣卫面前,人人自危噤若寒蝉,别说是说话,若是可以,他们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见到那些穿着暗红色官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