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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环顾四周,只在大门正对的地方,立着一个灵位,黑白的照片上,商奶奶笑意温柔,她也曾靠在她的膝头,仰着头,炫耀着自己又跟谁打架打赢了,商奶奶也是这样看着她……
老头乐融资失败,本是骗局,她家破人亡,而作为最大投资的商奶奶,所有资金烟消云散,也气得她一命呜呼。
眼泪顺着眼眶滚落下来,她跪坐在牌位前呜咽出声:“商奶奶……”
“这时候知道哭了?”商律一只手攥住单凝的衣领,分明还圆润了几分的人,却没重多少,跟竹竿一般好拿捏。
猛地将她的脑袋摁下去。
“咚。”额头重重地砸在地上,眼前仿佛只记得刚刚商律眼底遍布的血丝。
大脑不受控制地晕沉下去,听见他临走前说了:“反正是贱骨头,也饿不死……”
她跪在地上,生生饿了一天一夜……
他视她为仆,把她到处使唤,无论她做得怎样,都经不起他一次次找茬,保姆也作威作福让她重复工作,毕竟,在他眼中,她做多少,都是在赎罪。
在她把地面拖了第三遍之后。
保姆突然抱了一个盒子过来,满脸倨傲地丢在地上,谁都知道这位单小姐可是惹了先生不快,谁都不会给她好脸色。
“先生说,让你收拾干净些,十点之前去锦园。”
盒子盖子被摔开,天蓝色的礼服看上去美轮美奂,单凝低下身捻起地上的裙纱,忽然抬起头对保姆笑了笑,“瞧,你把这珍珠摔碎了,你赔得起吗?”
细碎的光影从单凝跟前一闪。
“什么?”保姆脸色微变,恨不得把刚才的自己打死,干嘛拿这礼服羞辱人,转念一想,“分明是你弄坏的……”
瘦弱的手忽然揪住她的领结,女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在轻笑:“什么?我没听清。”
保姆浑身一颤,她以前只当她是个软弱的得罪了先生的女人,但现在她身上,压抑又恐怖的气息弥漫而来。
她脸色一下子变白,两腿打颤,“你……我……”她快要哭出来了,“珍珠我赔不起……”
“可是,礼服上没有珍珠呀,你在说什么呢?”
蓝色的礼服抖开,盈盈的水钻铺了大片,从来没有珍珠,单凝笑着松开手,拍了拍保姆的脸,才拿着衣服去房间换了。
保姆才反应过来,她是被骗了,心底的后怕散去,知道是之前的事,得罪了单凝,原来她从来都不是善茬……
单凝报复了那个没事找事的保姆,心情稍微好点儿,还有司机开车送她到锦园,毕竟是商家以前开宴会的地方,作为单家唯一的大小姐,津云唯一的继承人,她曾来过几次。
巨大的露天场地,高高堆叠的酒杯,上流人士互相举杯邀约,一切尽显奢靡。
调过音的话筒忽然微震,她站在锦园门口,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开口:“即日起,商氏全面收购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