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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生活的地方,叫白家村,村子里大部分人都姓白,据说都是一个祖宗,是清朝一个大户,但经过这么多代下来,血脉里的联系早就没了,不过村子的人都很淳朴,还算是相亲相爱。
以前我还以为我们村里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农民,后来我才发现我们村子才是卧虎藏龙啊,当然这是后话了。
不过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就要从我们村子里一位张姓老者说起。
张姓老者,我不知道他叫做什么,他一生无儿无女,鳏寡孤独。
听村里老一辈说,他是抗日战争时候,逃难到此的,白家村的村民生性纯良,自然而然地就接纳了这一位可怜的陌生人。
继他之后,又陆陆续续有逃难到此的人,村民也一一接纳了。
这些外来人感恩百家村村民的收留,一直和和睦睦的,倒也没有闹出什么矛盾。
张老是一个江湖人,会一点医术,平时谁要有个头疼脑热,无论什么时候张老都会出手诊治的。
他诊病从来不收诊费,只是向那些米粮富足之人讨一点糊口之食。
都说中国人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民族,这话一点都不假。
百家村久居深山老林中,自然少不了去打猎为生,虽然现在生活水平渐渐好了,不像古时候非要依靠打猎维持生计,但依然少不了偶尔以野味来打牙祭。
生活在野外的那些动物,就是跟家禽不是一个味,鲜,香。
现在很多有钱人愿意用高价去黑市买各种山珍野味,好的就是那一口。
其实人的骨子里就是一个吃货,为吃而活,为活而吃。
我记得那天,我正伏在家中写作业,当时我五岁,农村娃上学比较早,但同样辍学也早。
门半开着,父亲打野味回来了,手上提着一团白色的东西。
看见父亲回来了,我自然连忙放下手中笔,准备跑到屋外东一下西一下地帮倒忙。
到了屋外,才看到父亲手中提的到底是啥,父亲提着一个白色的大狐,站在院子里,满脸洋溢着笑容。
这只大狐,通体雪白,毛发柔顺,似乎有一种夺人心魄的美感,狐狸这种生物,素有“狐媚子”的称呼,相传狐狸会媚术,是害人精。
不过当时的我,是不相信那些的,唯一让我感到惊奇的是那只狐狸没有一丝一毫地挣扎,哪怕父亲跟母亲在晚上如何吃它。
往常被父亲抓回来的动物,无一不是死命挣扎或是眼露恐惧哀求,然而我在这只狐狸眼睛里竟没有看到半点害怕。
我在这只狐狸眼睛里看到了不屑和暮气沉沉的感觉,对,就是暮气沉沉,像是我在村里老人身上感受到的一样,他们都没有看到,而我看到了,而且是那样的清晰。
至于不屑,我是在父亲准备杀它的时候感受到的,父亲的磨刀霍霍,它视而不见,反而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我们房子以及周围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