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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丫头少造谣,与你有关的,我哪样不是给的最好的。”
“是妹妹的不是啦,这不是愁嘛,突然就知道你每天上朝的心情多绝望了。”
“将来若能领闲职去外驻守,想必自在的多。”
“哥想去哪?”
“去北边。”
两人骑马并行,林笙只默默记下姜怀彻的话,却没看到他落寞的眼神。他一向喜欢提到一个地方再回忆一番,如今离宫门口还有段距离,罕见的缄默。
入宫后林笙拿出太子给的令牌,毫无受阻的到东宫。女官局多眼杂,既然装都装了,装到底便是。
虽然许久没住,她的东厢却一尘不染,开门时还能闻到之前常用的熏香味。
汝安早早等在屋中,面色焦急。
“怎么了?”
“女官局那边派人来找少使,说有圣旨在等您。”
“等……我?”林笙还在优哉游哉的换衣服,突然意识到等前的字是“圣旨”,愣在原地,“圣旨?!”
“是,圣旨。”
二人不约而同的加快手上动作,以至于林笙忘记问房中熏香是不是汝安刚刚点上的。
褚申墨一直都是上朝时第一个到的,林笙到东宫时他已经出门,二人没见到,自也无从问起圣旨是何事。
东宫洒扫的宫女见林笙脚下生风,不禁心中好奇,什么事让这位久居于此的女官如此不顾在自己面前的形象。
却也有些说不出的爽快,她们不能做的事情,终于有人能做,即便是路过,她身上那种自由无拘的感觉也能让牢笼中的人有一丝欢愉。
林笙并不知道身后人有这么多感受,只知自己再不快点,那圣旨不知要招多少人围观,自己又要出不必要的风头。
“可说是谁传旨了?”
“是顺公公。”
于顺是蒋留砚的徒弟,但在太监中官级不高,想必是蒋留砚猜到她这个时候不一定入宫,特意安排于顺来,哪怕等她一时片刻也无妨。
林笙心里默念三遍谢谢蒋公公,在进女官局前顺上一口气,掩盖刚刚疾行导致的呼吸错乱。
女官局人早已在院中站好,于顺捧着圣旨站的挺拔,林笙路他是点头示礼。
她许多时候都会对这个刚刚二十出头的人感到敬佩。
他幼时入宫,净身后早已算不上是男人,与幼年就被选做褚申墨贴身太监的白福不同,于顺走到今日尽是坎坷。
蒋留砚是东望帝从王府带进宫的,入宫便是内侍局掌司,算得上没吃过苦。
于顺十五岁以前只是最下等的内侍,不仅身居高位的是他的主子,便是比他大的太监也能使唤他。
十三岁时进御膳房,处境才好上一些。不想那御厨见他长的有几分女相,竟动了坏心思,于顺反抗时将罐子砸在他头上,当场御厨没了气息。他知自己难逃一死,本想跳湖了断。
临跳时不甘自己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却屡次被命运捉弄,已经是一无所有,与命运斗一斗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