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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毕竟是邓砚的亲生母亲,她如果跟她发生冲突也不是那么合适。
可是她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当初不知道自己真正出身的时候,姜泽明尚且不能够凭借着血缘关系来拿捏她。
姜秋君又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是邓砚的母亲,就真的能够踩在她的头上?
“难喝不难喝,还需要我来评判吗?姜女士和江小姐不是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这碗粥的口味吗?”
被这样看着,她非但没有收敛笑意,反而维持着嘴角的弧度,毫不客气地道:“如果姜女士觉得自己煮得不错,大可以把你自己碗里的粥留着作为明天的早饭。毕竟不浪费粮食应该是每个人都具有的美德。”
姜秋君的嘴角抽搐。
她再怎么爱面子,也没有办法强逼自己喝下这样的东西。
说真的,最开始那一口,差点给她送走。
真的是一口就需要用一辈子来治愈的难喝程度。
她的脸色难看,没有办法接话,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江归晚。
江归晚毫不犹豫地摇头。
想屁吃。
她绝对不可能站出来说自己要喝。
这么难喝的东西,她看都不想看第二眼。
到现在,她的口腔中还弥漫着那复杂的味道,就算是漱口之后也依然挥之不去。
让她一阵阵作呕。
她还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已经觉得是自己的生命力旺盛、意志坚定了。
气氛再次僵住了。
邓砚的薄唇勾起嘲讽的弧度,冷冷地道:“既然明知道自己的手艺,就不要问这种问题。自取其辱。”
姜秋君的脸色黑了下来,看着他气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没记错的话,母亲还没到要老年痴呆的年纪。”
邓砚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在这农村的房子里,莫名有几分局促。
而他却神情自若,仿佛是坐在王座上,轻易可以主宰他人性命的帝王。
尊贵而又冰冷。
被他漆黑的眼眸看着,姜秋君莫名没有办法再说出挑衅的话,心头的火星一下子熄灭,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倒是江归晚看着他,目光闪了闪。
她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故意装作惊讶地捂住唇瓣。
“那个……”
她诧异的看着桌上的碗,小声嘀咕道:“这一碗粥是干妈的,那一碗是姜女士的,那我,那我刚才喝的……”
她的脸一下子羞红,长睫轻轻颤抖。
目光羞答答的仿佛含着水光,欲语还休又含情脉脉。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是时哥哥的,我……”
她抿紧了唇瓣,像是羞得说不下去,红霞从脸颊蔓延到脖颈。
这幅样子,明显的少女怀春。
姜星语不由冷冷地嗤笑一声,道:“别演了,你不要想太多。”
“这碗粥时先生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你可以认为这就是给你留的。”
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冷意,看着江归晚沉声道:“区区一碗粥罢了,你不要戏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