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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太舒服,陈颂宜很不争气地熟睡了过去,再睁眼时天光大亮,她的怀里抱着孟未寻的枕头,连孟未寻什么时候起床的她都没察觉。
孟未寻已经去公司,给她在微信里留了条消息,提醒她别总吃外卖,还又转给她十万块钱。
陈颂宜问他:【我又不会做饭,你不让我吃外卖,是想我饿死?】
她今天没课,也没外出的打算。
吃过孟未寻留给她的早餐之后,陈颂宜带上她的笔记本电脑去了书房,她手里有个笔译的单子明天就到deadline了,得抓紧干。
大平层买在顶层,送了一个阁楼,阁楼就是被孟未寻装修成为书房。
陈颂宜很喜欢这个书房,斜顶留有一扇窗,四面全部是书墙。
倒不是陈颂宜喜欢看书,而是她的性子里缺点沉静,打小容易心浮气躁,待在这类满满的小空间里干活效率比较高。以前她在自己家里,也都是如此。
爬上楼梯进入书房,斜顶窗的窗帘遮得严实,丁点儿光没渗透,昏昧得很,空气中飘散着密封的气息。陈颂宜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仗着对这里已经非常熟悉,她没开大灯,径直关上门,摸黑走向她记忆中月球灯的位置。
灯没碰到,倒是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毫无防备的陈颂宜瞬间摔个狗扑屎。
——噢,不,她扑到的不是屎,而是磕在一副结结实实的肉盾上。
肉盾还是活物,同一时间发出隐痛的闷哼,潮热的呼吸亦刹那加重。
更令陈颂宜猝不及防的是,她嘴唇传来干燥柔软的肌肤触感。
和她亲吻孟未寻的脸颊时触感差不多。
她完全忘记了反应。
直至月球灯亮起,将情况照明。
陈颂宜脑子里嗡地一声,迅速按着他的胸口借力爬起,无意识间抿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对方的表情有些怪异地从她的脸下移到她的手上。
陈颂宜狐疑地低头一瞧,头皮都要炸起来了。
她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而她的手不偏不倚地按在……
陈颂宜的手心和脸颊同步灼烧起来,爪子立马从特殊的位置撤离,两只均抬起,举高成了一个典型的投降姿势。
尴尬到无以复加。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化身鸵鸟找个沙堆一脑袋扎进去。
虽然他没戴眼镜,但她可没忘记孟未寻已经去公司了,所以面前这个男人只可能是孟弗衍。
相比之下,孟弗衍除去方才那个怪异的眼神,对此窘迫局面完全没当回事儿的模样。
“不起来?”他用他的下巴隔空点了点,示意她暧昧的坐姿,又似乎因她双手呈投降状,隐约带轻笑。
“!!!”陈颂宜一蹦而起,“抱歉抱歉!”
孟弗衍不慌不忙地从地板上坐起,脸上谙着丝没清醒的惺忪,左侧脸颊横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红痕应当是他自己睡觉的时候压出来的。可她的嘴唇刚刚不小心碾到的位置恰恰也在他的左脸,两者重叠,看上去不免像红痕是陈颂宜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