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光照进卧室。
顾文轩觉得刺眼，伸手挡了挡，人也跟着醒来。
楼下，传来细微声音。
他听出那是佣人在布置餐厅，平时这些事情都是江语安跟佣人一起做的，他的早餐也是她单独为他准备。
顾文轩心情稍好些，下床，走进衣帽间换衣服。
下一秒，他目光顿住——
江语安的行李箱不见了。
顾文轩拉开衣柜，果然，她带走了常穿的几件衣服。
他静静看了几秒后关上她的衣柜，如往常一般挑了套商务装换上，简单洗漱后一边戴表一边下楼，看见佣人随口问：“太太呢？”
佣人小心翼翼地说：“太太一早提着行李箱走了，连司机都没叫。”
“她出息了！”
顾文轩没理会，他坐到餐桌前用餐，是他习惯的黑咖啡加全麦吐司。
目光却被报纸新闻吸引，
铺天盖地，全是他和白晚晚的绯闻，标题一个比一个怂动吸人眼球，顾文轩看了半晌，轻声问一旁的佣人：“太太走之前，看报纸了吗？”
佣人老实回：“太太没用早餐就走了！”
顾文轩抬头看她一眼，随即拾起一旁手机打给了秦秘书：“报纸上那些，你处理一下！”
那边说了几句，正要挂电话。
顾文轩修长手指抠进领带结，轻轻拉松了点儿，语气很淡：“另外给我查一下江语安把婚戒卖到哪了，下午四点前，我要拿到。”
对面的秦秘书怔了下。
半晌，她轻声说：“不可能吧！顾太太那么爱您，怎么可能把婚戒卖了？”
顾文轩的回答是挂断电话。
手机扔到餐桌上，看着那些新闻，他一点胃口也没有。
……
江语安回到娘家，沈清正煲完汤，准备送到医院。
看见江语安，沈清不淡定了。
她指着行李箱，语气不太好：“夫妻之间哪有不吵架的，男人偶尔偷吃也正常，那个白晚晚长得那么寒酸，腿又是瘸了的……我打听过了还是离过婚的，这样一个人根本不会影响你的地位。”
“我在顾文轩那里，有什么地位！”
江语安自嘲一笑，将鸽子汤用保温桶装好：“一会儿，我去医院看看爸爸。”
沈清瞪着她。
半晌，沈清拿抹布擦了擦手，气道：“你爸爸知道你要离婚，大概会被气死！江语安……咱们退一步讲，就算你真跟他过不下去了，那你离婚就能过得下去吗？江家现在这样子，你拿什么来支撑？”
江语安慢慢地拧着保温桶。
拧好后，她低头轻道：“总有办法的！婚戒卖的钱足够支撑爸爸半年的医药费了，哥哥的律师费……我打算卖了这幢房子，另外我也会出去工作养家。”
说完，江语安目光湿润。
这幢房子是她母亲留下的，之前再艰难，都没有动过。
沈清呆住。
她没再劝了，但心里总是不赞同。
江语安安顿好，两人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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