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我筋疲力尽，昏沉睡去。
次日，我趁着天未亮灰溜溜离开。
娘亲焦虑地迎上我:「可成功了？」
我疲惫如同傀儡一般:「青瓷惹了皇兄震怒，被处死了。」
「怎么会这样？」
「娘你最清楚，你借我的手安排了什么。」我懒得搭理她，除了身上的隐痛，更多的是酸楚与无尽的绝望。
如今小说齿轮发生了变动，我与秦质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女主呢？
我八岁穿成江左郡守的嫡女，十岁娘亲入宫，我才得知她是玛丽苏文的反派。可我从未记得男主与他人有肌肤之亲，这可是双洁文啊。
女主入宫后，我岂不是要被秦质诛杀？越想越乱，我索性不想了，躺在偏殿休憩。
可半睡半醒间我被娘亲摇醒，她满头的珠翠全乱了，「皇上病重，阿照！母妃怎么办呀。」
我瞬间清醒，娘亲惊慌到结巴:「周瑾领军驻守勤政殿，皇后守在那，我进不去。」
「那……」我犹豫地看向娘亲，她眼神亮亮地凝视着我，「对，你去。阿照，你父皇一定给阿礼留了保命的物件儿，能保咱们娘仨的命，拖不得了。」
来到勤政殿时，门口围了密密麻麻的侍卫，尽头则是身着兵甲的周瑾和皇后，还有下颌线紧绷的某人，眼神阴侧幽深。
「儿臣给母后请安，给皇兄请安。」
我行礼后，皇后面色不虞，睥睨着我:「你来干什么？皇上病重，不宜见人。」
「儿臣斗胆。」我忽略掉怦怦跳的心口，拿出一枚平安扣，「前些日子去相国寺祈祷所求，可否让儿臣挂在父皇的床前？」
皇后不愿意和我纠缠，不耐地挥手:「快些出来。」
我经过秦质时，只侧看到他紧抿的唇。
他夺了我的清白，有什么好生气的？
腹诽一番，我踏入勤政殿，扑鼻而来的是中药味和难言的臭味，前些日子尚还精神矍铄的皇帝如今眼珠泛灰，斜靠在宽榻上，怕是要命不久矣。
「父皇。」我靠近他，他眸子里闪过失望之色，大概也知道如今娘亲进不来。
他颤巍巍地按动了榻边一个隐秘的木钮，随即漆红的木盒弹出，里面竟是小说里提到的精卫白虎将的兵符。
他重重地把虎符交到我的手中，「柔贞，这虎符能调动万名白虎将。除非到生死关头，万万不要让阿礼用此符。他争不过你皇兄的。」
「父皇，你——」我看着他，大概他心中有数自己大限将至，又反复地叮嘱我，秦质登基后，让娘亲安稳低调，随阿礼成年一起去封地。
可我记得清清楚楚，原文中说「顾礼，郑王也。性恶蠢钝，及弱冠，挟虎符逼宫，最终死于守卫乱箭之下。」
这不是保命符，这是逼迫阿弟死亡的催命符。
「柔贞。」皇帝说完后，突然瞪大了眼珠子，攥紧我的手:「你万万不可与你皇兄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