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好多了吧？快吃。”祁父往她碗里夹肉，羞愧说：“家里条件不好，没钱给你在医院多住两天，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再去学校，明天爸爸买只鸡给你炖汤补补身体。”
“就她这吊车尾成绩，去不去学校都没区别，老师还巴不得她不去呢。”祁灵灵嘲笑着讽刺一句。
“灵灵！小影是你姐姐，你这话像话吗？”祁父生气地教育道。
“你凶什么凶？灵灵哪里说错了？我真不知道她这猪脑子里装了些什么东西，五分十分她都考得出来，我脸都被她丢尽了，还学人谈恋爱，小小年纪就不害臊。”李丽莲越说越气。
训了祁影不够，又将怒火转向祁父：“你知道你那些亲戚是怎么笑话我的吗？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想当初你那些兄弟哪个不是穷得叮当响，现在个个开小车住新房，只有你，还带着老婆孩子住在这老房子里，捡你兄弟用旧了不要的电瓶车电视机电冰箱，你但凡争气一点你儿子那脚都不会瘸，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就算有钱都治不了了。”
“我真是瞎了眼看上你。”
面对老婆的抱怨，祁父低着头一声不吭，只捏着酒杯，一张因为过度劳累而衰老得比同龄人多得多的老脸羞愧得通红。
祁意心无波澜安静吃饭，对此见怪不怪，似乎早已麻木，可听到瘸脚时，还是把筷子抓紧了几分。
“你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爸妈因为你都吵成这样了你居然只顾着看电视，真是烂泥扶上墙，没救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姐姐。”祁灵灵怒瞪着祁影，不闲事大地火上浇油。
果然替祁影引来李丽莲一记几乎是怨恨的刀眼。
然而祁影只是将目光从电视上移开，继而面无表情看向祁灵灵。
目光冰冷如刃。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说错了吗？”祁灵灵觉着祁影从医院回来趟后有些不对劲，这要换以前，她只敢低着头，缩起脖子，吓得饭都不敢吃，哪敢用这种眼神回视她。
这是中了什么邪，摔坏了脑子不成？
“死丫头，还敢瞪你妹妹，赶紧吃完把碗洗了，看到你就来气。”李丽莲骂完祁影，拿起碗吃饭。
祁影从李丽莲身上扫过，并不打算在这个时候与她们计较。
她目光重新回到电视上。
电视很旧，不知道用了几年，款式是早就淘汰了的。
此刻播报着新闻——南洋海岛的大爆炸。
祁影静静看着，新闻播报完，
她放下筷子，起身准备回房。
“呦，今天吃这么少？平时不都吃三碗才够的吗？”祁灵灵看一眼祁影的碗，嘲弄道。
“把碗刷了再回房。”李丽莲对祁影扔出句。
“小影昨天才摔了那么重一跤，哪能洗碗，灵灵小意，你们洗。”祁父粗声说。
祁灵灵：“我可不会洗。”接着小声嘀咕：“她是摔了脑袋又不是摔的手，平时都她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