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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单云溪脸上的疑惑更深了,看来她这一觉睡得挺好,醒过来不仅变了时空,连自己正儿八经的身份都掉了个转儿,成了小老婆的孩子?
许是单云溪从昨个进到王府,就一直对江别情的打骂尽数受着,没有半点反抗,让江别情认定了这个赐婚下来的镇南王妃是个可以随意揉圆搓扁的主儿,所以她说起话来没有丝毫顾忌。
“即便你被圣上赐婚,嫁进镇南王府成了王妃,可这又如何?一个庶女而已,上的了什么台面!”
单云溪挠了挠头,心想难怪自己穿着大红喜服呢,原来自己是镇南王妃啊!那刚才迎面而来的水,都是眼跟前儿这个泼妇叫人泼的?
“你谁啊?”她柳眉一挑。
“我?”江别情清了清嗓子,又坐直了那柔若无骨的身子,昂着头道:“你可听好了,我是当朝兵部……”
“我的意思是,你跟镇南王什么关系?”
单云溪好不废话,字字句句直抓重点。江别情不过三两下,便被她问出了心虚。
江别情颇为掩饰地看向了一旁,虽然依旧是不可一世的样子,声音却比之前弱了许多。
“我是……是长乐公主让我住在这里的,她可是镇南王的亲姐姐。”提到长乐公主,她的心神便稳了许多,笑着道:“她说将来,我才是那个陪在镇南王身边的人!”
“这么说,你根本就是没名没份来镇南王府蹭吃蹭喝的?”
单云溪拍拍裤腿从地上爬起来,忽然间脑袋剧烈地疼痛起来,许许多多的碎片画面涌入脑海,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
有她从小长大的,也有她被几个女子欺负的,还有一个不待见她的威严男子,看起来像是她的父亲。
单云溪晃了晃,方才的那些画面应该就是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
画面一转,成了她在非洲战场上给一场爆炸中受伤的人做手术,那时,她已经连续工作30多个小时。旁边的护士用当地的话劝她去休息,她好不容易做完手术,一躺在行军床上就睡着了。
而她一醒过来,就是方才被泼醒的样子。
她抬眼看向对她不怀好意的江别情,还有这一众为虎作伥的丫鬟婆子们,心中又长叹一口气。她以前辛辛苦苦救死扶伤,现在不给她个舒服点的小姐做做就算了,还一开始就被人欺负得这么惨。
不仅如此,而且这具身体的原主还是从小被人欺负到大的,性子绵软不会反抗,才会被自己的姐姐让她替嫁来这恐怖吓人的王府……她知道自己手气向来不好,但是没想到居然会黑成这样。
她叹着气用手拨开两边的丫鬟们,样子虽然有些虚弱,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江别情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江别情看着便嫌恶地皱起了眉头:“你别以为装成这样子就能骗到我,我告诉你,我可不是来骗吃骗喝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