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和继父赶到警察局时，我已经录好口供。
周瑶什么都不肯说，只知道哭。
继父一来，她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
我妈围在周瑶身边，耐心地安抚着她的情绪。
我冷眼看着那一家三口，安静得像个事外人。
当他们得知犯罪嫌疑人是周泽时，我妈和继父都沉默了。
继父留下来处理周泽的事，我妈把我和周瑶带了回家。
回到家，我就进了房间。
不到十分钟，我妈冲进来，甩了我一个巴掌。
她呼吸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是你报的警？」
「你为什么要报警？他们兄妹闹着玩，你为什么要报警！」
「你现在让我怎么跟你周叔叔相处？啊？」
「你毁了我一个家还不够，还想毁了我这个家吗？」
我捂着脸，直视她。
「难道不是因为你跟周叔有不正当关系，爸爸才跟你离婚的吗？」
是的。
在他们离婚前，我妈就跟继父鬼混了。
我爸给过她机会的，可她屡犯不改。
他们离婚的时候，我爸想要带我走，我妈不让。
她非要把我留在身边，却又偏心周瑶。
明明我才是她的亲生女儿。
我看着她，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你不喜欢我，就让我跟我爸吧。」
上辈子，我爸为了我的抑郁症，东奔西走，一辈子没再结婚。
我才知道，世界上真心待我的，只有我爸。
我妈气得脸色铁青，指着门说：「好，你现在就……」
「不可以！」
周瑶冲了进来，死死地抱着我。
「阿姨，你不能赶姐姐走，姐姐要走就把我也带走吧。」
我妈一口气噎住。
半晌，她放软语气对周瑶说：「姜玥做错了事，她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
周瑶搂着使劲摇头，「不会的，姐姐只是为了保护我而已，她没有做错。」
「这……」
「阿姨，你别赶姐姐走好不好？她要是走了，谁来帮我辅导作业呢？」
我妈让步了。
可笑吧。
她留我下来，只是为了让我辅导她继女的功课。
周瑶挽着我妈往外走，「爸爸今天不回来了，我今晚要跟你睡。」
「好好，今晚我就跟我的小心肝一起睡。」
我面无表情地关上门，反锁。
把摇摇晃晃的书桌移到门后面，我才敢入睡。
一模的成绩出来了，周瑶进步了一百名。
而我则退步了两百名。
周瑶把所有功劳都归到我身上，说什么都要带我出去吃饭。
我在饭桌上看到了一个熟人。
周泽。
见我脸色不太好，周瑶笑着解释：
「二模那天我过生日，到时候是没办法庆祝了，所以我打算提前过生日。」
「姐姐，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我坐在周泽身边，死死地攥着拳头，才没有让自己失控。
前世也发生了这一幕，但那已经是二模之后。
当时我看到周泽，情绪失控，毁了周瑶的生日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