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程暖夕。苗晚秋觉得，才一巴掌而已，已经是便宜这个女人了。
“程暖夕！谁让你过来了！你把我们害得还不够惨？你这个不要脸的***！”
“慕太太。”
程暖夕垂了垂眼睛，任凭脸颊上火辣辣的，也没有抬手去扶一下。
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来看整件事。她觉得，苗晚秋恨她，合情合理。
“秋姨，您先别激动。”
站在苗晚秋身边的女人叫白婉莹。长得乖顺温婉，一看就是世家千金的出身的，无论是气质还是修养，都比程暖夕这样的女人更适合成为慕锦年的未婚妻。
而事实上，她也正是苗晚秋最看重的儿媳人选。
白婉莹温和有礼地走上前，耐心劝慰苗晚秋。
“秋姨，可能程小姐专程过来，是想把一些话说明白的。您先别激动，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我呸！她还能良心发现？还能把那个小兔崽子的下落供出来？我告诉你程暖夕。我们小盈死得冤，将来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一家人的！”
“妈！”
听闻楼下一片嘈闹，慕锦年反身下来。
一看这个场景，十有八九猜晓了缘由。
“妈，来也不说一声？”
慕锦年招呼了一句，旋即一眼转向程暖夕：“你怎么还没滚？”
程暖夕哪里还敢多待半秒，立刻压着肩膀闪出门去。
“哎？！”
白婉莹见状，立刻跟苗晚秋打了个招呼：“秋姨，锦年，你们聊，我去看看！”
“婉莹！”
苗晚秋心下一愣：“你去看什么呀！管她干什么？”
“外面没车。这么晚了，我得送她出去啊。”
白婉莹隔空喊了一声。
苗晚秋叹了口气，回神望着儿子。
“你看看，婉莹这孩子就是心眼儿好。你说你当年是中了什么邪啊！这么好的姑娘你不要，偏偏要被程暖夕那个狐狸精迷上？你对得起小盈，对得起——”
“妈。”
慕锦年深吸一口气：“别说了。”
他往客厅里环了一眼，提步往楼上去。
苗晚秋心中不悦，冲着儿子叫道：“你不让我说，那你倒是争气点啊！你爷爷的身子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你再不结婚，保不齐这慕家要落在哪一支的手里了！妈当年花了多少心思，才挤走你爸的两任正室？还不都是为了你！”
“砰——”
楼上传来一声巨响，是书房的门被狠狠砰上了。
苗晚秋心里这个委屈啊。
可是她也知道儿子心里苦。
曾经大好的青年才俊，天之骄子。如今拖着一条瘸了的腿，还是被自己最爱的女人给撞断的？
换做谁，都会性情大变，喜怒无度。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慕锦年此时并没有在想这些。
他坐在书房的落地窗前，脑海中反复出现的，都是程暖夕刚刚在自己身下瑟缩的模样，无助的美态。
她的身体，比五年前更有韵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