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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嫂子,得到传承的事不要跟别人说,人类爬到食物链顶端,就不是动物了吗?我连黄瓜都能治,还能治不了人?”
说到这里,他捏住柳香芸的鼻尖,轻轻扭了两下。掏出华子烟叼在嘴里,把打火机塞给柳香芸说:“乖,给小爷点上。”
“油嘴滑舌,牛德旺没按好心,反正你要当心点。”
柳香芸抽了他一巴掌,气鼓鼓地给他点烟。
“放心吧嫂子,好日子刚刚开始,想跟小爷玩,他牛德旺不够格。”
叼着华子烟,范小柱唱着沧海一声笑的小曲儿,迈开大步往村卫生所走。
隔着大老远,听到乡亲们的议论声。
“怎么还没来?我们家老头快不行了。”
“你说谁没来?瓜田村卫生所的小村医吗?”
“当然不是,小村医能治什么病?我们等卫生局来的大医生。”
“得了吧,你们家老头本来就是城里大医院治不好的老病号,还指望卫生局下乡走过场的那帮人?”
“你知道个屁,上次卫生局下乡检查,那个何医生就很了不起,当场治好了百十号人。”
“拉倒吧你,何医生那次能跟你们家老头比?那是集体食物中毒,一副药,吃好百十号人不稀奇。”
卫生所门口围了七八个人,都是从外村赶过来的,粗略判断,分为三组。
一组是对中年夫妻,抬着个哼哼咧咧的干瘪老头,老头脖子上长了个烂番茄大小的紫脓包,腥臭的黄脓汁流得到处都是,一大堆苍蝇漫天飞舞。
另一组是对三十岁出头的中年夫妻。
还有一组三个人,老太太五大三粗,年轻的女人抱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
那孩子裹在薄毯里,额头上贴着降温贴。
一看就知道正在发高烧,范小柱指着那个年轻的女人喊道:“抱小孩的那个妹子,孩子烧成这样,你还嫌他烧得不够高?”
“大哥,我……”女人哭了,吻着孩子的额头,一个劲地哭。
山里人淳朴,遇到事拿不定主意。
看她年纪,二十岁刚出头,估计初为人母,孩子病了心急如焚。
“你谁啊?还嫌我们家不够乱?”
五大三粗的老婆子走过来,抓住范小柱的胳膊,往边上甩。
这婆娘的力气真够大,范小柱一个不小心,被她甩出去一米多远。
“干什么呀?这是我们卫生所的范医生。”
王惠梅从院子里冲出来,拎着湿漉漉的拖把,头上裹着蓝碎花的小方巾。
范医生?
这个称呼很久没有听到了,范小柱不由得想起在临江畜牧站工作的那段日子。
虽然没上几天班,但是挺温馨的。
嗯,过段时间得去临江看看老头子。
不知道那位唱歌的小妹妹怎么样了?
挨千刀的富二代,小爷不会善罢甘休,洗干净脖子等着领死吧。
想到这里,范小柱剑眉微挑,随手一拨,将老太婆推到边上,伸出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发烧幼儿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