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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息怒——”爹爹赶紧离席下跪求情。“六皇子关心朝政,是辅国之材,皇上息怒。”
皇上冷哼:“杨臻,朕当年登基,经历宏月之变,朕最痛恨手足相残,兄弟相欺!关心朝政?呵呵,你区区一个皇子,是否,也觊觎皇位?”
左眼仁义,右眼凌厉。
六皇子道:“父皇,若非有足够证据,儿臣岂敢上奏?”
“冤枉啊父皇!”
五皇子也离席下跪,转头对六皇子道:“六皇弟,皇兄待你不薄,你别信口雌黄肆意诬陷!皇兄最近只是在南书房为父皇排忧,你就把我当成了一承大统的阻碍?”
一片窃窃私语。
五姐对我说:“这六皇子看来并不是明理之人,即使做了对的事,也不该亲自出面,得罪所有的人。”
我轻叹。
这羡煞众相的皇家,也不见得有多幸福。
“父皇,请为铠戈皇朝,彻查此事!”六皇子依然不松口。
“噔噔噔…”
一队禁卫军闯入大殿,全副武装。
全殿的乐声戛然而止。
皇上大骇。
“带刀上殿,未召上殿!六皇子,你想*宫造反?!”赵尚书起身大喝,引得群臣骚动。
六皇子轻斥下属:“谁让你们进来的?”“这……”禁卫军面面相觑。我窥得那队禁卫军分明是听信了赵尚书派人出殿假传的六皇子的口谕。
九子夺嫡,招招致命。
恐怕唯有这位六皇子,才是正人君子。
我今日见到的,也只是冰山一角吧。
“父皇……”“住口!来人,将六皇子拿下。此事容后再议。”皇上一挥手,声音疲惫。
我悄悄问三姐:“三姐,带刀未召上殿,是否死罪?”
“自然死罪。”
我一点头,站起,走到殿中央。福身:“皇上万岁,民女夜魂,乃夜相七女。这队禁军,今日上殿,并非奉六皇子之命,而是为民女伴舞。民女原想这铠戈皇朝君民一家,自当同乐,民女不懂宫规,擅做主张,民女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我已顾不得爹爹及几位姐姐的反应。
我要救他。——即使,不自量力。
皇后向皇上道:“皇上,这女子有这份心,就恕她无罪吧。”
“好。”皇上看了一眼爹爹,“就准你献舞吧。”
做什么事什么决定,都要权衡利弊。即便是天子。
我谢恩,走到六皇子跟前,低声说:“烦请将军带领各位官兵舞一段剑。”他颔首。
我取来一把骨扇,右足跨出,点地。
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涂香莫惜莲承步,长愁罗袜凌波去。
只见舞回风,都无行处踪。
偷穿宫样稳,并立双趺困。
纤妙说应难,须从掌上看。
我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合拢握起,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六皇子挥剑矫健,如雷惊山崩,如江水未平,偶一握住我的腰,我红唇一勾,顺势后仰,手中折扇如妙笔如丝弦,转、甩、开、合、拧、圆、曲,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
禁卫军围绕我们齐齐挥洒,清脆英勇。
刚柔并济。
璧人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