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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伤感太久,四纪重又打起精神,“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别说是偶然碰到。”
易沉嘿嘿一笑,虽然这神情看着有些傻,但毕竟薄颜这副皮囊足够好看,让四纪难得的没有发火,“画卷里啊,我猜这画里的殿室应该是你以前在这宫里的住所,所以指着这画让胡正领路。他就领我来了。”
还挺聪明,四纪无声地笑了,“这个院子是我以前来融国暂住时的住所,我和薄颜就是在这里相知的,四年没来这里还是老样子,看来薄颜一直都派了人打扫。”
易沉也借着昏暗的月光和萤火虫的星星点点看清了这里,很简单雅致的小院,像他们喜欢的风格。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到深夜才回去,胡正见陛下找到了神兽才安下心来,又装模作样地指着四纪斥责了两句“别以为仗着自己通人性啊陛下喜欢你啊就任性妄为,敢让陛下找你找了大半天,这是不知好歹。”
四纪刚要发作,易沉就抚着她的后脖子笑道“好了,胡正你也太大胆了敢训斥朕的爱宠,都退下吧。”
胡正一看陛下心情不错,自然乖乖闭了嘴,领了宫人告退。
回到寝殿,四纪才甩甩尾巴,“谁是你爱宠!”
面对她的咆哮,易沉只是笑得爽朗,“不然要我怎么称呼啊,而且我也该给你取个名字了,总不好天天管你叫神兽吧。”
“随便,不过你要是敢取些愚弄本宫的名字,你就等着吧。”
“那,叫你四纪好了,就叫四纪。”
一样的声音,不同的语气,说起了当年的那句话。四纪定定看着浅笑的易沉,眼里的落寞不言而喻。
那一年的初春,他们都还懵懂,她嫌他叫自己公主太刻板,于是他就唤她四纪,他说四纪这名字,叫着让人很舒心。
落下了一天的奏折,今晚得挑灯夜战了,然而在看到水盂边上那随意滚落的毛笔时,四纪还是炸毛了。
“我就一天不在,你连搁毛笔的规矩都不记得了么!”
“我那是急着找你啊……”
“急着找我就能不顾规矩?!”
“我错了还不行么,诶诶你别打我啊我真的知错了!奏折啊快批奏折啊!”
于是那晚,通宵达旦都是母老虎的吼声和皇帝的讨饶。于是第二天,膳桌上终于没有了山楂糕。
对于陛下突然的好胃口,胡正很是疑惑,“哎哟陛下您可不能多食啊,万一不消化该难受了。”
难得能吃个饱饭的易沉有些得意忘形,“没事,有了四纪之后,朕觉得神清气爽,连胃口都好了许多。”
谁知胡正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陛下恕罪!老奴不知大长公主亲临连个准备都没有,老奴该死老奴现在就去打点!”
易沉叫住了连滚带爬的胡正,“不是她来了你慌什么,喏,是它。”他指向桌边上坐得笔直的神兽,“它,朕给起了名字叫四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