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是怎么做到如此平静,仿佛什么事情没发生过。
“他为什么失忆了?”
他转过头拿了外套给我屁上身。
“估计逃跑路上受的伤。”
我嗤笑出声,“看来我们尊贵的太子殿下也不知道呀。”
我穿衣下地,执意要走。
他拽着我,不肯放手。
“你要去哪?”
“我找知情人去!”
萧策着急了一般,半是恳求半是威胁。
“谢婉惠,你能不能安生些?千机门向来无利不起早,你别将自己搭进去!”
我懒得搭理他,他却禁锢着我的肩膀,死死将我按在床上。
“萧策,你放手。”
“不放,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为什么不能跟我安安生生回去过日子?”
有些时候我真不了解眼前人的逻辑。
我挑眉看着他,说出的话恶毒扎人心。
“过日子?你想要一起过日子的是谁?是谢婉惠还是谢婉玉?”
“萧策,谢婉玉还活着,难道你就这么窝囊,都不敢上前问一句情由吗?”
“你就那么贱,得不到她,却要将跟她长得一样的我捆在身边。”
“你尽捡着萧尧剩下的,你不觉得膈应吗?”
萧策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用力。
这才对,不能光我一个人痛。
他眼底的戾气凝聚,像是即将要来的暴风雨。
“谢婉惠!”
他大声呵斥住了我,随即像是想起什么,突然残忍一笑。
“你是不是生下来嘴巴太臭,才会让谢氏夫妇放弃了你,才会成为谢婉玉的玩具猎物?”
我被冻在当地,仿佛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我使出浑身力气,给了萧策一个大耳光。
“滚!”
第二天,我孤身来到萧尧和谢婉玉的住处。
这次我不再犹豫,直接敲响了那扇木门。
谢婉玉看到是我,怔愣片刻将我让了进去。
家中收拾的很干净,窗边还插着一株腊梅!
她上下打量着我,嘴角带着不屑和轻蔑。
“谢婉惠,几年不见长本事了,竟然能找来这里。”
她提起茶壶想给我面前的杯子沏茶,我条件反射般跳了开来。
我还记得当年她将开水灌进我喉咙时那种**辣的疼。
那时的她骄傲自负,见不得我和她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所以她变着法的折磨我。
冬日的冰雪中,一跪就是一整天,最后只能爬着进屋。
小丫鬟给我偷拿了一颗罕见的荔枝,她得知后,将荔枝带着皮,使劲塞进我的喉咙,下不去的话,还用筷子使劲捅。
她在我那方黑暗的屋中,用铁链锁着我,逼着我像狗一样祈求。
在我的整个童年,她都是笼罩在我头上最大的那个恶魔。
时至今日,我见到她仍然会瑟瑟发抖。
但一想到萧尧,我还是鼓起勇气。
“萧尧呢?我要见萧尧!”
她自顾自斟茶自饮。
“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见萧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