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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被声音引去,铜铃般地眼珠子开始打量着声音的主人。那是一张苍白无比毫无血色,却又十分清秀的脸庞,从外表上看,这家伙顶多也就十四五岁一副少年模样,身上的穿着倒也凑合,虽然补丁不少,但也不至于衣不遮体,残破褴褛。
“竟然病的这么重?真是可怜……”尽管没有少爷的能耐,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跟着少爷开医馆的这几年里,大大小小的病情也是见识了不少,在望闻问切的方面多多少少进了些门道。
少年气若游丝,脚步浮沉。仅仅十米不到的距离就让他走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虽然人群拥堵跨越的难度不小,但这对正常人来说还不至于如此。
“好,请跟我来吧。”眼看着少年挤出人群,站在陈皮身旁的男子说道,他无视着周围或不忿,或羡慕的眼神带着少年走进医馆,逐渐消失在了人群的视线中。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大伙儿都散了吧!”
虽然眼前的气氛不太对,但陈皮内心毫无波澜,只是神色平静地俯视着众人,沉声说道。
不过他这话明显说的多余,就待众人想要进一步宣泄心中不满的时候,不远处的一幕让他们汗毛耸立,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是刚刚被医馆医治完毕的一位患者,此时的他正被亲属用担架抬着,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身躯直挺挺地躺在上面,脸上毫无血色,在众人的视线下,他的手臂像是回应大家似的忽然从担架上滑落,随着担架的移动开始不规律的摇摆……诡异的姿势让人不觉怀疑这人是不是死了。
“我靠!”
怪叫声从人群中发出,就在不久前他们还记得那名患者似乎并未患上什么严重的疾病,只是腹痛不止,受了些皮外伤,顶多用口水擦擦腹部的伤口,在家躺上两天也就好了。
不过现在嘛……
“喂,这家伙不会挂了吧!?”
不祥的感觉猛地从心中升起,一股恶寒席卷全身,有人颇具同情和惋惜地看着那个倒霉的家伙,开始庆幸着自己刚才没有跟着进去,不然……
“那个少年可真倒霉……”幽幽地叹息,脑海中已然浮现出那个少年的身影,恐怕这回刚刚进去的少年凶多吉少,注定也要死在里面了。
可是这种视觉冲击仅仅只是开始,很快更恐怖的一幕让他们心脏狂跳瞠目结舌。
只见一名身着白色衣衫的男子出现在了医馆内门的不远处,他虽然距离门外的人不近,可也不远,只不过十几米左右,通过门缝他们能够清楚地看清男子的模样和他的那身行头。洁白的大褂上溅染着殷红的液体,斑驳地印记混合成了一副恐怖的图画,那血液还没干涸好像正是刚才死去的那位仁兄的血液,那男子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好像是一把小刀,可能还未来得及清洗,上面不断滴答着红色的液体;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让人恐惧的是那张用口罩蒙上的脸,虽然部分血液早已干涸印在了上面,可那些尚未风干的血液顺着那人的汗水从脸颊滑落,恐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