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看向宇文濯，张了张嘴，差点就要向他问起季家灭门一事。
宇文濯的声音却再次从高台传来：“王肃之事已了，之后你就跟着阿羲吧。”
季殊浑身一紧：“为何？”
他依旧淡淡地：“宇文策余党未清，恐阿羲有性命之忧，唯有你在他身侧，朕才放心。”
季殊没想到宇文濯竟如此在意蒋文羲，事事都替他想的周到……
他将唇咬的死紧，最终也只能咽下喉间哽塞：“是。”
……
那日过后，季殊扮成侍卫模样，在玉乾宫暗中护着蒋文羲。
确实如宇文濯所说，如今局势紧张，饶是他，也时常察觉背后不怀好意的视线。
宇文濯有所感知，即使朝政如此繁忙，也日日来看蒋文羲。
这日晴空万里，宇文濯环着蒋文羲，坐于院中。
蒋文羲转身将他抱得更紧，瑟瑟道：“濯哥哥，近日阿羲因宇文策余党一事总是心慌……”
宇文濯轻抚他的脸庞：“放心，朕已暗中派人保护你，他们拼尽性命，也会护你周全。”
蒋文羲幸福一笑：“濯哥哥，有你这句话，足矣。”
然在一旁服侍的季殊，却险些将手中茶盏摔碎。
他再也忍不住，抬眼偷偷望向宇文濯。
只见宇文濯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爱怜地摸了摸蒋文羲的鬓角。
那样的温柔神色，季殊跟在他身边七年，都不曾见过。
或许，这一辈子，宇文濯也不会这般对他吧……
季殊只觉喉间更苦，一时间，竟然连发声也做不到。
……
明月高悬，季殊立于窗前。
有一黑衣人翻墙而落——是江城。
季殊松了口气，忙问道：“季家的事有眉目了么？”
江城盯着他的脸良久，而后撇开头不敢看他：“季家灭门一事，与主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