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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做慰安妇,想得美。害老子求爷告奶还破财,花一大笔银子扔你这泔水桶里,真不值。喂,还钱来。”张华伸出讨钱的手势。
阿兵一脸无赖,“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大不了弟弟以身相许。”
张华面装厌恶,“就你这副臭皮囊?拜托,千年干尸呀。”
阿兵不禁瞄自己两眼,不置信地拿指头点着自己的鼻子,说:“我?千年干尸?”又找不出适当的措词反驳,一时气结,只吐出一句:“那,那也是国家珍贵文物。”但即刻眼珠一转,不怒反喜,“用你几个臭钱你心痛了?告诉你,我是你弟,出这钱你是应该的,嘿嘿,你活该。”
倒噎得张华气休。
阿兵趁机钻进轿车,挂档嗖地窜出去“拜拜”一声一下子不见踪影。
张华晾在一旁咬牙切齿,这狗日的,就不该来接你。
“红旗”飞速倒转回来,探出阿兵的狗头,戴着墨镜坏坏一笑,“哥您出来了,弟弟接你回家啰。”
张华苦笑蹬车,鞠一躬,“谢谢您了,谢谢罪犯接警察出狱。”
哥俩相视哈哈大笑。
回到家,喜三娘在门口放个燃了木炭的铁盆,又往里撒点红豆和朱砂。红豆木炭表示红红火火,朱砂则驱邪。阿兵跨过去,众兄弟才一拥而上。
燕子落在后头郁郁寡欢,欲言又止地望张华,使个眼色后,燕子端了一盆水来到阿兵跟前,说:“阿兵,这是泡了柚子叶的洗脸水,洗洗能保佑你平安。”阿兵装作没听见,故意扭头跟弟兄寒暄。眼泪就出来了,默默退出,在台阶上坐下来。一会,心情纠结的张华扫向门口,那背影消失了。
紧接着落入张华视线的是一辆新款红色帕萨特B3轿车。车门刚打开,屋内就有人吹一声口哨,说:“八哥来了。”
张华正眼望去,来人大约三十来岁,一款精致合身的藏青色风衣,一款油光有致的发型。脸色发黄但轮廓端正,如一把凿子雕刻而出。尤其那眼,是一对杏仁样的俊瞳,却傲慢地圆睁。
这种不怒自威让阿兵众兄弟本能躬让,齐声喊:“八哥好!”
丘老八手势轻挥,一行人立即噤声。从怀里掏出一叠崭新钞票,弹出一个优美的弧线抛向阿兵。
阿兵直立漠然,钞票触碰一下他的肩膀又滚落下地。
丘老八面上愠色一现,随即静止,“为什么不救你?我给你一个解释。这个面子你总该知足了。”此人口齿轻缓,声音不大、沙哑,却十分掷地。
随即转身,背对阿兵丢下一句:“跟我来。”
阿兵纹丝不动,冷回一句:“你的解释,我、不、要。”
背影挫一下,大步离去。
一同前来的丘老八亲信乔虎跟阿兵关系挺铁。他瞠目结舌,暗伸一个大拇指。上前揽住阿兵肩膀,笑说:“你有种,八哥可是头回碰了鼻子。去吧,给八哥一个面子,不然他下不了台阶。”就半推半劝阿兵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