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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能看到的人并不多,但那些官员却能精准的“投其所好”,只能证明如今的江州行馆有旁人的眼线,的确需要好好清理。
白嬷嬷出去后,裴无渊沉着脸将那幅画拿起,随手丢到了角落,大步进了后殿去。
他躺回了床榻上,却是丝毫没有困意。
他的脑海之中不受控制地浮起方才谢瑶光过度苍白的脸色。
是因为自己把她丢到了冷水里,所以她受凉了?
这个念头一闪过脑海,裴无渊瞬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早已经决定今生各归各位,她受不受凉又与自己有何干系!
谢瑶光被送回了瑶光阁,昏沉之中感觉有人喂了汤药给自己,不受控制地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沉,迷糊之中梦见被爷爷揽在怀中。
爷爷赤红着一双眼与她说:“瑶光儿,别怕,爷爷在呢。”
谢瑶光恍惚忆起,那是傅鸣廷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他们爷孙自那时候开始就相依为命了。
“爷爷。”谢瑶光无意识地喊了一声,陷入了更深的沉睡之中。
……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娇柔的女音在耳边啜泣:“爷爷,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姐姐……”
谢瑶光一个激灵,猛然翻身坐起。
床榻边上,坐着一个素衣白裙的少女。
少女的面容娇柔温婉,人畜无害,此时已经满眼含泪,“昨儿……是我将傅鸣廷放进来的,他与我说太久不见姐姐,很想念,只见姐姐一面就走,我便带他到了姐姐跟前去。”
“可谁知——是我太傻了。”傅怜一边说着一边泪流满面,“我明知他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还信了他的话,害得姐姐差点出事!”
谢老爷子叹了口气说:“是那傅鸣廷太过狡诈,你这孩子单纯,哪里是他的对手?”
那素衣白裙的少女便啜泣着趴到谢老爷子膝头不断懊悔和自责,反倒还要谢老爷子宽慰她不要想太多,谢瑶光和他都不会怪她。
谢瑶光看着这一副画面,自己都无法相信,自己能够这么冷静。
她静静地等着那娇柔的白莲花哭够了,才轻声说道:“你不但放他进来,你还劝我吃他带的糕点呢,怜怜,这事儿你忘了?”
“姐姐——”傅怜哭道:“我不知道那个糕点有问题!”
“是吗?”谢瑶光轻笑发问,眼底却一片冷然,“我吃之前你不知道糕点有问题,我吃了糕点昏迷之后,你也不知道糕点有问题吗?”
谢瑶光缓缓发问:“我晕过去的时候,身边只有你和傅鸣廷两人,妹妹,你与我说一说,傅鸣廷到底是哪里来的本事,把昏迷的我,当着你的面从谢家带走的,嗯?”
傅怜僵住,“姐姐,你这是怀疑我?!”
“我只是好奇,谢家那么多的仆人,护院更是无数,你随意喊一声,便有人冲过来把傅鸣廷打出去,可你没有。”谢瑶光视线幽冷地看着她:“你为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