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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听了以后气得把最喜欢的青瓷茶盏都摔了,说什么也要接你回去。”乔宴庭摸着乔晗的头说道。
乔晗闻言,眼泪也顾不上流了,颤抖着问道:“爹也来了?”
话音刚落,马车上就下来一位两鬓花白的老者,一身风骨却也止不住地乱了脚步。
“爹!”乔晗扑进了乔父的怀里。
乔父见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眼眶微红着将身上的裘皮袄子脱下披在了乔晗的身上。
“跟爹回家,你娘做了你最爱吃的腊梅糕等着你……”
乔晗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半响才又哭又笑挤出一个字:“……好。”
几人迎着乔晗上了马车,消失在了冬夜里。
……
翌日,萧府内院。
萧府喜事将近,府里热闹非凡,侯夫人又怕那乔晗跑出来再生事端,命下人去将她锁起来,好生看管着。
“夫人,世子!乔……乔夫人跑了!”
说着,下人将乔晗留下的休书递给了萧九辞。
“放肆!她也配写休书?”
萧九辞捏着手里薄薄的一张纸,越看越怒。
那上面字字珠玑,句句写满了对他的怨怼和悔恨。
侯夫人将茶盏放在桌上:“急什么?不过是一介村妇,还是个逃妾,没有户籍和路引,连城门都不出去。”
侯夫人语气中尽是讥讽。
萧九辞皱紧了眉头:“母亲说的是,不过是她乔晗耍的把戏罢了,过不了几日便自己回来了。”
侯夫人点了点头,摆弄着衣袖说道:“怎么处置乔晗,等她吃了苦头回来再说。”
“现在要紧的是三日后与太守大人的定亲宴,你好好准备,可别失了礼数。”
……
三日后,竹里馆。
乐工们弹奏着古琴琵琶,高悬于顶的灯笼上都刻写着清雅诗词。
萧声阵阵,月色映入帘风,上面现着的水墨丹青隐约生动,仿佛身处山迹,竟见来烟,无不刻画着‘风雅’二字。
天字号雅间内。
乔晏庭一边倒茶一便说话:“这竹里馆,是京城最具风雅之地,多少达官显贵,文人才子聚集的地方,普通人挤破了头也进不来。”
乔晗点头接过茶,却并没有多少兴趣。
见状,乔晏庭放下茶盏,用手指了指坐在一旁的三兄弟。
“他们三个惯爱舞刀弄枪,没那个风雅骨性,听说你愿意来,也都厚着脸皮跟了过来。”
乔晗看着一旁坐如针毡的三个哥哥,这才终于笑了。
这几个哥哥中,只有大哥乔晏庭这个养子自小文武双全。
其他三个哥哥,包括她自己,从小最怕的人就是夫子,哪有文人墨客那个心性?
见她开怀,几个哥哥的脸色也都有了笑意。
听了两曲,乔晗起身如厕。
回来时,乔晗经过拐角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乔晗的手腕,狠狠拉扯。
乔晗回头,却见是萧九辞!
“留休书出走,又跟踪我至此,你的把戏到底要耍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