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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阎云舒来到她近前,浅笑着道:“夫人莫要误会,朝中急报事关重大,我只是奉命前来。”
宋瑾妤立即打量起身侧的女人,冷脸问道:“你即是望尘的暗卫,是为下属,却直呼帝师之名,实乃以下犯上啊。”
“我与望尘自小同游,早已习惯,已难改口。”阎云舒依旧浅笑着回答,“夫人若......”
话未讲完,纪望尘已换号朝服出了寺门。
“走。”
阎云舒:“是。”
随后,两人并肩而行,下山而去,把宋瑾妤当成了透明人。
心中的镜湖仿佛落入了一颗巨石,砸碎了那一直以来的平静。
宋瑾妤站在寺门前,看着他们两人渐渐的消失在视野中。
身后的小沙弥在关门之前对她说了一句佛理:“阿弥陀佛,施主,诸法因缘生,因缘尽则灭。”
宋瑾妤默默的重复了一遍,不知其意,刚想追问,寺门已关。
她只好下山回到帝师府。
傍晚,宋瑾妤躺在床上,不停的从记忆中找出关于阎云舒的事。
得知,阎家与纪家自古交好,但时至今朝,阎家被诬陷,身陷囹圄,于是就拜托纪家代为照顾阎云舒。
纪望尘和阎云舒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而纪望尘好像对她确实不一般,不仅教她读书识字,六艺骑射,更是曾教过她武艺。
亦师亦友的关系,让宋瑾妤感到一阵心慌。
这时,门外传来纪川的声音。
“母亲,每日入睡前,应沐浴更衣,实乃君子之道。”
宋瑾妤赶紧下床打开房门,看到的是一双嫌弃的眼神。
“川儿,为娘......”
“父亲每日夸奖云舒姐姐,母亲可知为何?”
“因母亲你无规无矩,难以夸奖。”
纪川直言不讳的说道,完全没有在意这些话会不会伤到他母亲。
宋瑾妤看着他离去,心中的镜湖仿佛被冻伤了一层冰霜。
他那眼神竟和纪望尘相差无几,一样的冷漠。
她过去七年的记忆,如走马观花一般,并不能感受到其中意味。
但此刻,她是真的感受到了,丈夫不爱,儿子嫌弃。
宋瑾妤站在门前,看着那宽大的院落,突然感到一阵惊慌失措。
......
直至巳时,纪望尘回到帝师府。
他刚想走回自己房间,路过静室时,看见外面围了一群人。
纪望尘刚想上前,就被纪川拦下了。
“爹,时辰不早了,您该歇息......”
话没讲完,只听静室中突然传来一声脆响。
啪!
闻声,纪望尘立即冲了进去,无人敢阻拦。
刚进静室,就看到宋瑾妤一手拿着滴着墨的毛笔,一手拿着酒壶,,脚踩名画仰天痛喝。
“宋瑾妤!”
宋瑾妤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手中的毛笔一抖,一滴墨水径直落在了叫的名字上。
这幅字乃是当年纪望尘花费三万两向静安寺内的高层求来的,弥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