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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鹤面对沈枝的无所谓,心中顿感挫败。
他觉得胸腔有点闷,松了松领带,“这事再说。我先向我这几天的粗暴行为向你道歉,用那种方式侮辱你,伤害你,很抱歉。”
沈枝脸上终于有了新的情绪,她的神情在暖色的灯光下显得异常柔和,却不软弱。
“商鹤,不是每个道歉都会得到原谅的。”她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不会原谅你。”
她停顿了片刻,继续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好好相处的机会。”
如果沈枝想要和商鹤相安无事挺过这段协议婚姻,就得有一个妥协方。
而沈枝,就是那个需要妥协的一方。
她没有家可以回,也没有父母可以撑腰,连丈夫都只是协议丈夫。
更不用说公公婆婆,或者祖母了,即便产生了矛盾,他们也只会向着商鹤。
但好在,她还有奶奶支撑着。
不开心的时候可以给奶奶打打电话,从奶奶身上获取慰藉。
最终,两人以和平的方式结束了这场矛盾。
准确地说,是沈枝再一次与自己和解了。
在进屋之际,商鹤扯了扯沈枝的纱袖,“我和秦榛榛没有任何关系,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用在意。”
“我知道了。”沈枝回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
夜渐渐深了,心中无味杂粮的沈枝满脸疲倦地放下书。
她正准备睡觉,客房的门就被敲响。
商鹤随之推门而入,他手里抱着个枕头。
刚刚迈入两步,他就又退出去,重新打招呼,“我能进来吗?”
滑稽的举动带着礼貌。
得到沈枝的应允,商鹤才走进来。
沈枝还以为商鹤会再问一句,他今晚能不能睡这里。
然后就见商鹤径自爬到床的另一边,盖上被子闭眼睡觉。
有礼貌,但不多。
沈枝倒也没说什么,面做平静地光上灯,也躺了下去。
当即,耳边就传来商鹤低沉的嗓音,“枝枝好梦。”
沈枝装作没听见,翻身沉入了梦乡。
隔天一早,沈枝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商鹤睡的地儿早就没了余温,但枕头还在。
她伸了个懒腰,余光从全身镜里瞥见自己腰上的红绳没了踪影。
她掀开被子一看,果然,脚镣被拿掉了。
可能是脚踝***在外的缘故,两只脚踝处还印着脚镣的痕迹。
沈枝摊手摸了摸,忽而就笑了。
莫名就轻松了许多。
——就像少了一道枷锁,让她感到轻松。
沈枝翻身下床,绕过床尾推开窗户。
迎面吹来一阵清爽的凉风,沈枝舒服得眯了眯。
再睁眼时,一道高大的身躯闯入了视线。
商鹤也看到了沈枝,笑着朝这边挥手。
他似乎料到了沈枝什么也不会问,于是主动挑起话题。
“昨晚我就注意到这块地很空旷,我打算种些花,”商鹤扶正镜框,环视了下后院,有模有样地规划。
“墙边就种些蔷薇,到时候给它们固定在墙上,一到开花季节就是一整片花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