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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庆雪抓起桌上的香奈儿包,飞快地走到吧台门口,看着她飞逝的样子,哪像喝醉了酒。
彭怀远小跑两步跟上,却被吧台服务员拦下,这张桌子还没付钱。
他赶紧掏出一叠票,没数过号码就给服务员,等他跑出酒吧时,看到于青雪已经上了出租车提前离开,也没等他。
多亏了我的捷达,它有点老了,但跟踪出租车是没有问题的。
夏夜10点多,省城依旧灯火通明,霓虹灯闪烁,两边街道热闹,行人穿梭,车流如行。
彭怀远毕竟在省城学习了四年,对这个地方非常熟悉。看着出租车一辆接一辆地穿过几条街道,转了七圈又八圈,终于停在了市中心一个叫“方花园”的小区门口。
别看他跟于庆雪在一起三年了,可从来没来过于庆雪的家,有这样一个母老虎似的老婆婆存在,彭怀远一脚不踩断他的腿。
彭怀远把车停在路边,迅速跟在于庆雪后面。其实他的目的很简单,直觉上,他觉得于青雪那么恨他,对他那么粗鲁,似乎他们之间存在着误会。他想当面和于庆雪说清楚,把话说透,不能让误会变成一辈子的遗憾。
彭怀远追在余庆雪后面,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听着他解释的话。于庆雪无视这些,反而加快步伐走进了高楼里面,连门都不肯给他留下空隙。
幸好彭怀远刚到门口,正好有人出来,给了他溜进大楼的机会。
就这样一个简单的追逐动作,彭怀远不会想到,在不远处的停车位上,这一幕完全被车内的一个人看到了。
这是一辆奥迪轿车,夜里没有开灯,只是烟头忽明忽暗,不知道车里有人。
司机用手指敲着方向盘,头也不回,对后面坐着的人说:“老板,刚才进去的那个人很眼熟,好像是老干局的彭怀远。”
在黑暗中,我看不清那个人的轮廓,大致轮廓只是一个略胖的黑影。
“是的,就是他,怎么可能是他呢?”那人喃喃地说。
“我们在俞部长的房子下面等了这么久,还没有得到上去的许可。彭怀远怎么敢去他家?这真的很奇怪。”司机咂咂嘴。
“不要以貌取人。”你知道吗?我们走吧。这时,俞书记一定睡着了。”那人拍了拍驾驶座的靠背,闭上了眼睛,但心里却充满了疑问。
“住旅馆?”司机立刻发动了车,却听那人叹了口气:“回县城去吧,我累了,还是在家睡吧,安心点。”
有了奥迪的尾灯,出现的车牌号在外人看来很不显眼,但如果是甘平县委的老百姓一定知道,这是县委的第三辆车。而坐在车上的也是甘平县第三个人,县委常委、县委副书记树。
林树觊觎县令的宝座已经不是一两天了,尤其是在得知县令候选人将被当场提拔的激动人心的消息后,他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
心中要筛选自己所有的网络,决定给市人大主任游明传打个电话。这是他的旧情,也是他进入官场直到县委副书记的指路明灯。没有游明川的一路提拔,恐怕他还只是县一中那个郁闷的小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