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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看着我,甚至似乎在下意识地回避我,转而吩咐她身后的宫婢,“我们走吧。”
“是,韦妃。”宫婢们答应着,继而前行替她开道。
“韦妃!韦妃!”我的乳娘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嚷嚷着扑到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求韦妃发发慈悲,求韦妃在殿下面前替郡主多多美言几句,求殿下放过郡主吧。”
我想那个韦妃应该坏不到哪里去,起码表面上她显得很和气。她和声命乳娘起身,“你放心,该做的我一定会做。但是结果如何,就要看心儿的造化了。”
顺带地,她又望了我一眼,却等不及我回应,便仓猝地收回视线,匆匆地走了,消失在长廊尽处。
我不太理解,她为什么要对我感到愧疚,为什么她在说那一句“结果如何”的时候,语调是那样地软弱无力。不过没关系,我总是会明白的。现在,我不需要在这个问题上浪费脑细胞。
我将心神继续放在我研究了很久的那两扇红漆木门上,看了那么多古装剧、宫斗剧,我隐约能够猜到那门里发生了些什么。
出于一种我自己也说不清的原因,我把木门推得更开一些,跨过高的门槛,朝里面走去。我想去验证我的猜测,这念头也许是有一点变态的。曾经有人这么骂过我,而且还不止一个。
天心郡主的乳娘显然不这样认为,她认为这样的我非常可怜、非常可悲。她也拦住了我的去路,扑通一声跪下,摇头,流眼泪,“郡主,别进去,不要进去。”
从来我想做的事情,没有谁能够拦得住,不管是三十岁的我,抑或十三岁的我。我装看不见,越过她。她站起来,跟上我,又拦住我。我再绕路,她再拦。
如此迂回了一段,我不再走了,她也不再拦了。因为,再没有拦的必要。我们已到了床前。
这是一张相当漂亮的床,雕花的柱,挽起轻红的纱幔。又一个美丽的女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她身上那套宫装也是极尽华贵雍容,与那枕上精致繁复的发髻相得益彰。
她周身散发出的一种气质,让我觉得她很美丽。只是觉得,却无法肯定。因为一块丝绢盖住了她的脸,仍带着些许紧贴,勾勒出她面部的轮廓。这应该曾经是块浸了水的帕子……